张黑子等人正不管不顾的一泻千里之时,燕三带着十几名手下借着花木的掩映缓缓的掩了过来,瓢泼大雨掩盖了他们脚步的声音,昏暗的光线也让他们的行踪无从察觉。

张黑子捂着鼻子一边咒骂一边使劲的将腹中之物挤出来,满地的黄白之物被大雨一浇,顿时污水横流臭气熏天;一顿狂泻之后,众护院虽然感觉轻松许多,但是也同样感觉到头重脚轻起来,两个眼眶也似乎变得凹陷了下去。

腹泻就是这么立竿见影,在你拉出腹中之物的同时,似乎也将你全身的精力一起排尽。

众人满足的叹着气系上裤子的时候,猛听得一声尖利刺耳的高喊:“杀!”

惊愕之间,众护院惶然循声望去,只见院落中的树丛中瞬间跳出十几名手举钢刀的汉子,直愣愣的朝这边扑了过来,有几名护院还蹲在地上大放污物,还来不及起身系好裤子便被一马当先冲到面前的燕三挥刀砍翻两人。

张黑子迅速做出反应,高喊道:“敌袭,快抄家伙,向我靠拢。”

众护院赶紧伸手在地上将兵刃抄起,踩着粪水往张黑子身边狂奔,反应稍慢一点的又被那十几名如狼似虎的汉子给砍翻三四个。

张黑子一眼就见领头的燕三,大骂道:“燕三,你这个反骨贼,居然敢趁夏大人不在府中作乱。”

燕三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龇牙狞笑道:“夏大人?去他娘的夏大人,谁认识他是大人?老子们是只知道自己才是天皇老子,便是皇帝老儿老子也不鸟他。”

张黑子喝道:“休得张狂,早知道你们意图不轨,爷爷面前还容不得你们撒野。”

燕三哈哈大笑,用刀尖指着满地的粪水污物道:“就凭你?巴豆的滋味如何?瞧你们一个个拉成了软脚猫了,我若是你早就扔了兵器逃命了,还在此大言不惭,乖乖放了兵器,老子敬你是条汉子饶你不死;待我等兄弟去后院拿了金银细软,玩了夏家的女眷们自然会远走高飞,你若想分一杯羹也成,老子给你留点渣渣。”

张黑子等人心中大惊,怪倒是腹痛如山呼海啸般的袭来,憋也憋不住,却原来中了这伙人的奸计,误食了巴豆汤了;只是这么脑海中一寻思,有几人刚刚清空的肚子里又咕咕噜作响,隐隐又生泄意。

“好奸贼,爷爷要将你们全部碎尸万段。”张黑子怒了,将一柄特制朴刀缓缓从宽大的刀鞘中抽出,横在眉前,张口大叫道:“兄弟们,宰了这帮奸贼,夏大人面前我给诸位请赏。”

众护院跟随张黑子多年,一向以张黑子马首是瞻,见张黑子夷然不惧,心中自然大定,纷纷抽刀出鞘,怒目而视。

“不见棺材不掉泪!”燕三咬牙骂道,举刀向前高声道:“兄弟们,杀光这帮软脚猫,后院你光溜溜的小娘们等着咱们呢。”

猴儿孙怪叫一声发足往前,身后十几名燕三手下就像在江湖上打劫时一般口中怪叫连连连蹦带跳的往前冲去。

张黑子大喝道:“杀!”

护院们纷纷迎上,双方很快胶杀在一起,护院们人数众多,但吃亏在拉完肚子气力不济,而燕三这便不仅仅是占着气力上的优势,更重要的是燕三手下之人原本就是同门师兄弟,经过官兵围剿逃出来的这些个亡命徒个个身手不凡出手毒辣,也从不讲江湖道义,刀剑所向不是眼睛便是下阴,阴损之极。

刚开始人数的优势尚能抵消武功的劣势,但盏茶过后气力不济的劣势便完完全全的显露出来了,更有甚者有的人腹中巴豆再次发作,已经一边是憋着一边举刀砍杀,夹着屁股却要打斗,动作颇为怪异。

燕三出端倪,挥刀当头猛砍面前的一人的面门,那人举刀架住,燕三收刀再砍,那人再次举刀架住,但势大力沉的力道逼得他不得不用力往上,这一下顾得头顾不得屁股,上边一用力下边的闸门却松了。

就听‘扑啦啦’一声,大事去矣,一股热流奔涌在裤裆之中,臭倒是不太臭,但出于人的本性,在裤裆中拉屎当然不能行若无事,自然而然的弯腰分神;就是这一分神之间,燕三第三刀兜头砍下,顿时将此人从肩膀砍成两半,鲜血喷涌而出,尸身倒在泥水污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