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不到?”

苏寒淡淡笑道,“这天底下,确实存在买不到的东西。不过,那些东西都跟你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

神态淡然,语气里,带着强烈的自信。

余公子被这蒙面年轻人的态度激怒了。在这外城里,从来都只有他余盛在别人面前装逼,从来没人胆敢在他面前这么装逼过。

肉身力量强?光靠蛮力又有何用?余公子能看出这小子在天河郡城里没什么靠山,否则的话,区区两味材料,也不至于没有门路去买,要跑到这丹药大展上来找。

一个无权无势没有靠山的外乡人,也敢在这丹药大展的贵宾区里,当众让他余盛吃这么大的亏,简直不知死字是如何写的。

当下阴笑道:“好大的口气,你是觉得我余某人的话不管用?如果今天你能买到那材料,我余某人就绕着交易区爬上三圈!但如果买不到,爬三圈的人就是你,你这么自信,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这话说出来,人群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余公子,果然不愧是出名的纨绔,羞辱人的手段如此简单直接,根本不绕弯子。

这交易区可是包括整个贵宾区和平民区,是三教九流都汇集的场合。真要爬上这么三圈,以后在天河郡城哪个阶层里都抬不起头了,甚至还会留下心理阴影。

余公子话音落下,胸口一挺,带着几分冷笑看着苏寒。他料定此话一出,这小子必然扛不住,很可能直接向自己服软求饶,不过现在想求饶也没那么容易,敢当众让他余盛如此难堪,这笔账哪有这么容易就算清。

余公子的目的,就是先最大限度的羞辱苏寒,在贵宾区这些人面前狠狠将苏寒踩在脚下,把自己丢失的场子找回来。至于断了一根骨头的账,他还要另外算。

只不过,当余公子噙着冷笑望向苏寒时,却愕然发现,那面具下露出的双眸里,没有丝毫的慌张,有的只是波澜不惊的淡然神采。

可惜余公子的眼睛不能看透面具,否则的话,他还会看到,那面具遮蔽的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微笑,就像观看跳梁小丑的表演一般。

苏寒悠然的目光,从所有商家面前扫过。那些商家要么目光转开,要么连头都不抬一下,要么就是无奈地苦笑摇头。

他们虽然谈不上对余家畏惧如虎,但如果要他们选择的话,他们肯定不会选择为了一个外乡人,而站到余家的对立面。

商人趋利避险,没有利益的事他们是断然不会去做的。现在这些商家从苏寒身上看不到半点利益,自然不会傻到为了他去跟余家搞坏关系。

所以,在这种场合下,这些商家都是眼观鼻,口观心,在一边袖手旁观,压根不会掺和进来。

这些商家的反应,也让余公子更有底气,呵呵笑道:“怎样?买一个我看看?”

苏寒仍然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右手一动,一只药盒突然出现在手中。

口中悠然道:“你说要看我就让你看?怎么也得出点本钱才行,看你也不像什么有钱的主,我也不狮子大张口,如果今天他们愿意跟我做交易的话,你就给我来个二百万两白银吧。”

这话一出,四周的商家和顾客,顿时都惊呆地张大了嘴巴。

二百万两白银啊,还说不狮子大张口,这小子真好意思说啊,这口张得,下巴都脱臼了吧?

在场这些贵宾区的客人,个个非富即贵,都是外城的上流人物,但也没几个口袋里有二百万两白银的。这么大一笔银子,就算是余家家主的独生子,要拿出来也是相当吃力啊。

余公子更是呆滞了,这个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不但没有开口求饶,反而比他这个余家家主的独生子更狂,言语之间,好像认为自己一定能买到材料似的。

这小子在天河郡城根本没有靠山,有什么底气敢和余家叫嚣?刚才这些商家的态度,不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余公子的目光不由得落在苏寒手中那只药盒上,难道这只药盒,就是他的底牌?

这小子该不会认为,只要他亮出了这只药盒里的丹药,这些商家,就会把东西卖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