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噩梦的人,也许不会记得噩梦的详细场景,但是一定会记得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

我有时候会想,爱情这东西说的好听是像美梦,但是大部分时间都像是噩梦。

而对于我而言。面对少典背后的那个我,或许此时真正的噩梦。

并非是我,亦或者说眼前出现的两个人都是我,而我们也都是少典,我代表少典的转世,而眼前的两个人代表了少典的正反两面。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少典为善,那么穿着白衣,带着邪笑的

在我被封印起来的那段时间里,他们曾经一起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给了我一个选择,一个我无法接受但是在当时那个环境必须做出的选择。

只是可惜,我用了另一种方式办到了,却没想到。现在的他还会站在我的眼前。

“上一次你真是吓了我一跳,返祖现象,哈哈,当真是超出了我的预料之外。”

他走过来,开口笑道。

“不过这一次,你的返祖现象似乎一直没出现吧。蛇尾呢?妖气呢?好像都不在了吧,而且头顶上还有一个可怕的准圣正在虎视眈眈,你知道距离他靠近这里还有多远吗?”

他走到我的面前,低头望着我。

“就算他找到我,也杀不了我。此界这么大,我有的是地方可以躲避!”:黑閣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我高声说道。

梦琉璃将这二人带到我的面前,这是梦琉璃的力量,而我要做的是直面他们,如果将他们两个的修为加入我的身体中。也许可以对付准圣。我忽然明白了这一次所谓顿悟的真正意图。净化己身,对平常人而言很难,而对我而言,犹如登天!

“这盏灯将你带到我们面前,也许是害了你,你觉得你能净化我们吗?”

他走到我的面前,伸手按在了梦琉璃的上方,四周光芒忽然间消失,接着变成了极致的黑夜,他抬起手,光明又重新出现,黑夜转变的速度如此之快,就好像光与暗都在其手中操控。

密室之外,庆功宴的悲剧很快就在修士中传开,死的人不少。但是这些死亡却并没有换来太多的涟漪,没有人喊着报仇,也没有人叫嚣着要杀了丫丫。只是恐惧,对丫丫的恐惧,对我的恐惧,当这个世界太压抑的时候,并非每个人都能勇敢地站起来反抗,更多的人会选择沉默,而这样的沉默其实源于心中的胆小。

“兄弟们晚上加把劲,都提起精神来,最近虽然三妖帝被灭,但是妖族可能会发动比较恐怖的反扑,不过我们的百米围墙足够高也足够厚,即便是妖王也没可能打穿。不过还是警惕着点,防止空中有妖族靠近。”

梵天都在一个个岗哨中游走,传达一些嘱咐和命令,今夜和过去任何一个晚上都没什么不同,清冷的月色,看起来并不闪亮的星光,以及那些隐没在星光中冰冷的寒风。

四周的修士哈哈笑道:“放心吧,出不了事儿,这些妖族赶来,我们的猎妖弩就对着它们招呼!”

梵天都笑了笑,的确是没什么好担心的。身后还有我坐镇,来什么妖族不都是盘里的菜吗?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今夜来的却不是妖族,而是一个人……

不知何时,月亮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血色,风似乎更冷了,远处的树林发出“沙沙……”的响声,守卫在高处打着哈欠,困倦让他们感到有些力不从心,靠在墙壁上,低着头说道:“这风怎么越来越冷了?我盖着被子还觉得冷啊。”

身边的修士也往被子里缩了缩,没有答话,伸出手在篝火上烤了烤,热量顺着他的手掌传入了身体内,但是依然抵不住这不断呼啸而来的寒气。

“喂,外面有什么情况吗?”

有人抬起头喊了一声,站在高处了望外面的岗哨没有答话,眼睛凑在望远镜上一直看个不停,过了好一会儿后才说道:“我,我是不是看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