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小福晋和美爵爷(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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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vp11412

@繁花素锦流年时

1859年2月底,中朝答订《汉城条约》,以文字形式正式确定了中国南朝和朝鲜的关系以及朝鲜的藩属国地位。

条约中规定,朝鲜大王须得到中国皇室批准册封,才具有统治朝鲜的合法性,两国自由通商,互设使馆,取消朝贡贸易,金门(即后世仁川,今被摄政王名为金门)为朝鲜与中国之通商口岸,而朝鲜受中国庇护,一旦遭受侵略,侵略国即等同向中国宣战。

中国驻扎金门之军队,可在朝鲜大王之请求下帮助朝鲜王室除逆、平叛。

朝鲜之对外交往自主,但应同中**持一致同进同退等等等等。

在附粘条款里,又有金门土地租给中国商人作为行商之地等等,租界的年限定为九十九年,到期后若双方没异议,则会自动续约。

而在留下一艘炮艉,五百水师陆战兵之后,叶昭登上定海号返航,同样,商船和商人也留在了汉城,进行后续租界划分以及第一次通商贸易谈判,留在汉城的还有美国领事麦查逊,在朝鲜地方政府协助下搜寻失踪的美国船员。

对于叶昭来说,朝鲜氏族自是不出现一家独大的情况最妙,而赵秉夔的存在也是一件好事,说起来,叶昭同样不希望开明派占上风,金家和赵家本都是保守派,但一时政治人物因为大环境之变化自会有不同的想法,总之不管谁做了开明派,叶昭也不希望其一枝独秀,朝鲜晚点迈入近现代社会才好。

当然,实则朝鲜因地理位置,资源贫乏,不管到了何时何地都不会对中国构成威胁,反而对中国有着天然的依赖性,只是不要被其它外鄯势力渗入就好。

走前一晚金妃依依送别,与父王、凤妃玩了一个多时辰的纸牌,其间之暧昧殊所难言,甚至令叶昭站在定海号甲板,还不由得思及黄幔桌布下,金妃那双如绵柔滑小脚俏皮可爱,有意无意夹着自己脚掌磨蹭的美妙滋味。

而金妃送给自己的一副流彩水墨画,佳人娇慵无力斜躺在软榻上,雪足轻挑绣鞋,风情万种,正是金妃自己所绘的自画像。

叶昭苦笑不已,只怕后世学者,定会考究出自己与她的不伦之恋亦或浪漫异国爱情了,这要看自己在后世是什么评价,是**荒诞还是浪漫情愫,却也不过是学者们的父宇游戏,若自己被后世批判,自是荒诞好色,若自己得后世敬仰,只怕这故事会搬上电视电影,凄美委婉。

历史,还真是一团乱麻。

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叶昭用力吸了几口烟,摇头叹气。

回到广州,却是件件意外之喜,平远军第四镇将淮军逼入浙江,几乎占领福建全境;湖南湘军反扑被击溃;湘军徂织破坏铁路的游击队被湘南湘中民团多次围剿杀伤;而这些,却都不是最值得惊喜的。

令叶昭惊喜的是孟德尔来了广州。

孟德尔是什么人?现代遗传学之父,几年后他的《植物杂交试验》论文,虽在今时未被重视,但却是杂交、种子学等现代农业的启蒙性父章。

叶昭一番。。a、染色体等一知半解的粗糙见识,以及物种进化的理论,由粤报每月一版的科学版起,又被欧美报纸转载,却是把这位奥地利学者、传教士给吸引了来。

其实叶昭现在已经在进行种子引入工作,如美洲棉就是眼前最迫切之需,概因南国纺织业兴起,中小型纺织机器也已国产化,而本来中国种植的大多棉花种类可就成了短板,产量不佳也不适合纺织,引入美国陆地棉势在必行。

而叶昭也早就设了试验田由中外农业学者进行种子改良,以便美洲棉能在全国推广,同时试验田也在研究粮食种子嫁接杂交改良工作等等,而现今棉花试验田搬去了贵州,概因那里的地理环境更适合美洲棉生长。

其实所谓中外农业学者,只是一些国内颇有想法的富裕农民以及国外两名植物学家拼凑的队伍,对于叶昭所说的杂交提高产量一说虽然极感兴趣,但也不过眼前漆黑一团胡乱试验,倒是改良美洲棉种已经收到成效,美洲棉在中国落地生根眼看就可以早了数十年。

而现在孟德尔来了,对于种子杂交研究自然大有裨益,这现代农业种子学却是比美国起步尚早,中国农民学者有了理论启蒙,怕很快就可以形成健康的梯队,叶昭又如何不欣喜万分?

不过叶昭也知道,孟德尔对于杂交研究不过是科学实验,粮食增产不增产他反而不怎么关心,这却要慢慢来引导了。

回到广州,叶昭马不停蹄就去西关见了孟德尔。

孟德尔不到四十岁,戴着眼镜,典型的日耳曼面庞,褐色眼珠眼窝深陷,刚毅精神。

等孟德尔见到自己引为知己欣喜不已的文章作者竟然是这么清秀漂亮的年轻人,心下更是惊奇,品着咖啡,他笑道:“叶先生,请问您提出的物竞天择之说可有什么根据?”

叶昭点点头,道:“不瞒孟德尔先生,我考察过大量化石动植物资料,生命在一直进化这是毫无疑问的,就好比我们人类,远祖乃是古猿,渐渐学会直立行走使用工具,而动植物同样随着地球地壳变化气温变化在进化。”

说着话,叶昭心里汗颜,好似达尔文的《物种起源》今年面世,自己这是赤裸裸的剽窃,可是,如果在西方看来,怕还会觉得达尔文多少受了自己的启发。

叶昭又道:“从遗传学来说,生物遗传并不融合,而是以基因为单位分离地传递,随机地徂合。因此,只要群体足够大,在没有外来因素的影响时,一个遗传性状就不会消失。在自然选择的作用下,一个优良的基因能够增加其在群体中的频率,并逐渐扩散到整个群体。”

这却是达尔文困扰多年,物种起源却没解决的生物基因分配、分离定律了,本来是孟德尔几年后所发现,叶昭现今就是班门弄斧,却令孟德尔大吃了一惊,他已经进行了几年的琬豆基因杂交试验,隐隐有这么个想法,却不想面前年轻人几句话,就如拨云见日。

叶昭又叹息道:“可惜我俗务缠身,没办法对这些臆想的理论进行验证,但我这两年写了一些物种起源和生物遗传的粗浅见识,还请孟德尔先生雅正。”说着话,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递了过去。

孟德尔翻了几眼,目光可就离不开了。

叶昭看他神态,品着茶,心中殊无自得之意,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自己这窃各类科学者几乎是全人类的大盗,总不能以现代科学理论宗师地位自居,该惭愧的时候还是要惭愧的。

不过惭愧是惭愧,这些人才既然来了,可就一个都不能放过。

从西关回来,马上就去观音山拜见两宫太后,讲了讲朝鲜之行,而自然,告辞时也把在观音山暂住的蓉儿接回了府。

春风送暖,王府花圃鲜花盛开,蝴蝶飞舞,远处铁栏中,大象、梅花鹿悠闲的踏步,又有猛虎、金钱豹懒洋洋躺在山石下晒日头,几只仙鹤单腿立于碧水之畔,荷叶飘香,花园珍禽园美景如画。

坐于凉亭中,叶昭不时捏捏蓉儿小脸,蓉儿就笑,可想相公的紧了。

至于摊在石桌上的功课和书包,蓉儿可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