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人家朱三公子,朱家那样的门第,朱三公子那样的容貌,又是良家子的新身份,还许了生儿子老有所依,简直从生到死都下了保障,只怕没有几个女人会不动心!

说起来,琴姑娘还真是够可怜的,身边唯一的一个原本以为一心一意为自己的、靠得住的丫鬟,竟然是条毒蛇!

见连芳洲久久不语,钱管家便小心翼翼问道:“夫人,那丁香——该如何处置?”

春杏也忙道:“夫人吉人天相,所幸无恙!您可千万不要动气,为这等人动气,实在不值。”

连芳洲笑笑,挑眉道:“此事还有谁知道?”

春杏忙道:“审问的时候只有奴婢和钱管家两个人,并无别人知道!方才奴婢和钱管家离开的时候叫人捆了她、堵了嘴,把屋子也锁了,钥匙奴婢带在身上。”

连芳洲赞许的点了点头,笑道:“做得好!”

朱家是么?她连芳洲记住了!

不过,她可没那么天真认为单单凭丁香一个小丫头就能够把朱三公子怎么样,一个小丫头的口供,连个屁都不是,朱家大可以理直气壮的反污她诬赖陷害。

眼下,还不是和朱家正面碰上的时候。

这个丁香,留着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连芳洲便道:“丁香畏罪自杀,把她扔到乱坟岗子去吧!”

她已经忍她很久了,既然狼子野心把主意动到自己和腹中孩子身上,就要有承担后果的代价。

春杏脸色微变,钱管家对这种事早已见惯不怪,恭声应是,道:“老奴这就去办!”

连芳洲点点头,道:“从她口中问出的那些话,你们烂在肚子里!”

钱管家和春杏、碧桃连忙答应。

静心斋中,琴姑娘呆呆的坐在床榻上,两个腰壮体阔的健壮妇人不错眼的盯着她,另外两个在外头休息。

琴姑娘嘲讽勾了勾唇角,连芳洲这是生怕她会寻死吗?不,她不会的!便是她想她寻死她也不会的!

就算要死,她也要死在赋哥哥的怀中,她要赋哥哥一辈子都记住她!哪怕活着不能做他的女人。

虽然已经落到了这步田地,但她也不会束手就擒,至少,总得做点什么,在赋哥哥心里埋一根刺才不枉连芳洲这一场算计不是吗?

琴姑娘已经偏执得不可理喻了,她认定这一切就是连芳洲的设计,是她姐妹二人联手的设计。

晚饭的时候,琴姑娘不肯吃。

一名婆子鄙夷的一笑,尖刻道:“做出那种歹毒事儿来,还装什么清高!要死要活的这是做给谁看呢!怎么?绝食把自个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等老爷回来好告状说夫人虐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