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衣叹了口气,一屋子的御医有些茫然,王爷就这么早了,这看病也有宋神医接手了,他们留在这里做甚。

花道雪被一屋子诡异的气氛弄得有些清醒了些,睁开眸子吩咐了一句:“都回吧,有宋衣就行了。”

几个御医脸色讪讪,即使不愿承认也不能掩盖他们医术不如人的事实。

“终于能透口气了。”花道雪淡淡地舒了口气,这几个老头子怕得要命的站在这儿,真是折煞她也。

殊不知,人家就是这么腹诽你男人的。

“上回好不容易还了琰太子一个人情,这回又欠了两个,你说你这是走了什么运道,就这般的要与那人纠缠不清。”宋衣接过知秋递来的帕子给花道雪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有些替她感到无语。

“你当这煜王妃这么好做,也只有我才有胆怀他君临天的子嗣。”花道雪勾了勾嘴角,心叹宋衣就是宋衣,她一出手,这身子便不再疼了,虽然依然无力,全身躁热,但已比那几个御医在时强了不少。

“可不是,就你本事大,换成其他哪个人,一尸两命多少回了。”宋衣跟着殷离隼在七皇子府一两年,也是懂这些皇权谋略的。

阴毒狠辣,半点不留情。

“得,姐有九条命,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大能耐。”花道雪抬眼瞥了眼宋衣:“殷离隼那货竟然敢用弹丸炸我,这么粗鲁的把你劫去,怎舍把你放回来?”

“幸好你中的是雾腾,要不然殷离隼这个黑锅背大了。”宋衣撇了撇嘴:“这可是煜王的地盘上,他还想活着命回祁国争他的皇位,一个女人对他来说不过尔尔。”

花道雪眼眸里闪过一丝诧异:“你说这雾腾消失这么多年,五毒教竟然还有残留,莫不是跟夜郎国的余孽联合一起了。”

她这头才将夜郎国的头子给捆住手脚,让他动弹不得,马上就被人下了雾腾报复。

能在煜王府对她下毒的人可非君祈琳,花夕颜,段绯丝这种胸大无脑,只知耍横之流。

“你先莫操心这些,还在伤着呢,就安心躺着,这些事自有煜王操劳。”宋衣不赞同地打断了她的深思。

花道雪闭上一双美目,甚为赞同的道:“你说得对,我男人要是连我被欺负了都不给我报仇,我就改嫁。”

刚进来的君临天听到这话,直接黑沉着一脸俊颜,周身气息冷冽,冷得宋衣都察觉有异,忙回过头来。

看到他满身是怒意,暗叫糟了,这男人把煜王妃疼在心尖尖上,花道雪受伤,他心里只怕也是百倍难受,回来就听到花道雪说要改嫁。

这脸色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煜王!”宋衣唤了一声站了起来,想要问他单行仙草的事,又觉得现在问好像不是时候。

花道雪闭着的眼,卷翘如蝉翼的睫毛不断颤动,双拳在被窝里紧握着,遭了,改嫁这样的词被君临天听到了,这男人肯定生气了。

“听闻雪儿要改嫁?”君临天大步跨过去,拂了衣袍坐了下来,冷睇着装闭眼的花道雪:“这次不是和离,也不是休夫了,要改嫁了?”

好,好得很,她就是这样回报他的感情的,不能给她报仇就要改嫁,一次比一次离谱。

花道雪哪还敢再装,赶紧睁开眼对着他俏生生地一笑,水眸漾漾,含着春光地嘟着嘴:“夫君,我开玩笑,这不是全身无力难受,找找乐子解下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