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想像以前一样在他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撒泼说她不喜欢这样,不要这样,讨厌这样。

可是不知为何,她就是撒泼不出来了,感觉自己好像从三岁的小孩一下就长大到了三十岁,不适宜做些逗比的事了。

但她转念一想也明白,当初对君临天不在意,那便可以逗比胡来。

如今君临天成了她心里头的一块肉,便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伤了他自己也会疼。

“不管理由是什么,你和别的女人睡在一张床上总归是事实。”花道雪淡淡地道,当时她真的是怔住了,竟然没有上前将白卿浅一巴掌煽成肉酱。

她不知道白卿浅用了什么法子,又或者太后使了什么诡计,但事实就摆在那儿,即使君临天一丝也没碰过白卿浅,那都是在一张床上躺过了。

她不能欺骗自己那只是一间房,她过不了这个坎,那个躺在她身边的俊美不凡的丈夫躺在了别的女人身旁。

君临天狭长的眼眸紧紧地睇着她,她眼神如此平静,却掀起了他内心里的波澜。

“雪儿,那也能叫躺吗,我连外袍都没脱……”君临天有些无奈却不敢有任何委屈,他知道花道雪现在是真的委屈。

“没脱也是躺一块了!一个房间里,一个床上,没有外人!”花道雪竟然不知道自己如何的有洁癖。

可是她骂完之后又觉得不对劲,自己不也是个不干净的吗,而且也不知道被谁玷污过,君临天不是也没嫌弃她吗。

君临天拉过她将她抱入怀里凑到她耳边小声地道:“开始我都没在床上,是听到外面有了脚步声才躲进被窝里的,我怎么可能和别人真的躺一块,你能接受,我自己都不能接受。”

“你放P,你不能接受,你还跟她躺一块。”花道雪现在怎么听他的话都像是他在强词夺理,哄蒙拐骗。

“我有我的苦衷,这只是权宜之计。”君临天用修长的手指执起花道雪的手:“相信我,我这一辈子,除了你,谁也引不起兴趣,你还记得我们签的那个契约吗?”

花道雪皱了铍眉:“别转移话题,这个时候提什么契约。”

花道雪想抽回手,却被君临天握得紧,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般,手掌心也全是汗。

“那时你想让我休你,我让你签的契约便是如果我对别的人提起兴趣,契约就生效,其实那个契约永远不可能生效,所以我才签的,你明白么?”君临天声音轻缓低柔。

他笃定这辈子只有这个女人会让他身子失控,所以才丝毫不犹豫地给自己下了不弃不离蛊,若他有半分想碰别的女人的心思,这不弃不离蛊他都不会下自己身上。

“即使你做出了解药,解了我的毒,我也只会对你有兴趣,别的人不可能的,所以还请相信我,不要对我有任何怀疑好吗?”君临天真想她能全心全意信任自己。

这样以后他做事就方便多了,否则闹得雪儿不开心,他也会心里纠结。

俗话说得好,夫妻齐心,其利断金,他相信只要雪儿在后面支持他,他有把握渡过这次难关。

“我不怀疑你,我只是不能接受。”花道雪把脸撇过去,君临天愿意跟白卿浅做出这种事,就代表一定还会接触。

白卿浅看他的眼神,连智商是负的人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