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狡辩(第1页)

明末行千斤顶 2016-09-22 14:3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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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杀良冒功就是指,杀害良民去冒充敌人(古代邀请战功是要数人头的),冒领战功的事。

古时候,当兵打仗,立功授奖的标准很单纯,一般来说,你砍的敌人越多,功劳就越大。明朝正统年间,军人报功,要拎一串人头去登记,如果是男人的脑袋,每颗记功一次,赏二两到十两银子;如果是女人的脑袋则不记功,也不赏钱。

这是大明朝的一个正面激励法,鼓励当兵的多杀敌人,而且只杀敌方男人,因为男人即便不是战士也肯定是准战士。可在具体实施过程中,正面激励却变成了负面激励,那些当兵的杀起女人来很是兴高采烈,可对杀男人却提不起兴致。原因有二:首先,杀男人成本太高,很容易就会付出生命的代价,女人比男人更好杀;其次,女人的脑袋可以冒充男人的脑袋,而且冒充起来不复杂,只需要在报功之前,给那些脑袋粘上胡子,或者剁去咽喉以下部位,再把脸剥掉。

这样就能轻轻松松的领取赏银,这样的事情经过几百年的演变早就成了明朝镇守九边士卒们的一个重要的钱财来源。

当然了,事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明朝士兵这种劣行也早就被蒙古人、满洲人所得之,这也是他们平日里嘲笑明朝的一个重要理由。但是,今天这些清兵们发现自己的老大也要向昔日自己嘲笑的敌人一样开始杀良冒功,心中的惊愕是可想而知的。

穆杜卡装着胆子问道:“大人,咱们这样做能行吗?”

额托真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大人,要是让二贝勒知道可咱们这些人全都活不了。”

听了这俩人的话,众人纷纷把目光转向了哈巴托,觉得这俩人的话都很有道理。有人说既然这么容易造假,那赚钱也太简单而来,虽然抓几个女人回来砍头银子不久滚滚而来了吗?其实不然,虽然古代男女都留长发,砍下来的脑袋血肉模糊,腐烂发臭,即使不冒充,也难辨男女,更何况经过技术处理呢?放心,朝廷有办法。报功的,提人头上来,当着兵部官员的面把这团血肉模糊的人头扔进水里,人头浮上水面,后脑勺朝上是真货,后脑勺朝下就是假冒了。

虽然这个方法用科学的道理解释不通,但古时候人们就是用这样的办法来检验战功的真伪的。当然了,其他的还有检查头皮,检查牙齿等等方法来检验人头是否真假的方法,这里就不一一叙述了。

可即便有了这么多检测方法,当兵的杀良冒功之事依然层出不穷,伪造首级的手段也是越发的高明,跟后世制造假币者有得一拼。

这不,古哈托这位向来以勇武著称的甲喇章京为了活命也想到这个法子了,从鄙视造假者到亲自策划并发动造假,这里面的角色转换是何等的容易。

只见古哈托冷喝道:“你们以为我就愿意用这个法子来逃避减轻罪责吗?你们知不知道,如果我们就这样空这手大败而归的话,等待我们的将是什么样的下场。轻一点的就是发配于披甲人为奴,要是重的话就是人头落地的下场,别以为二贝勒会只杀我一个,如果我出了事你们谁也逃不了!”

古哈托冰冷的话语把数百名幸存的清兵震得心里凉丝丝的,这个可能性可真是太高了,高到谁也承担不起的地步。

一些清兵一转身就朝着身边刚抓来的朝鲜女子的脑袋砍了下去。。。。。。。。。

可能是杀良冒功这种事对于当兵的人来说都是属于无师自通的技能,这些清兵在相互参考了一会后,造起假来丝毫不比大明的官军差。比如他们也会“不小心”的把可能暴露目标的有眼的耳朵、喉结、割掉,为了造得再逼真一些还把首级的面部剁烂等等,通过这些手段清兵们很快就把两百三十多颗女子的首级和近三百名男子的首级归类好后打了个结挂在了腰间,在古哈托的带领下打马向着南汉山城远处飞奔而去。

此时的南汉山城下,从高空往下,无数密密麻麻的士兵已经把南汉山城除了南面城墙外的三面城墙围得水泄不通,数不清的士兵正在沿着云梯使劲攀爬着,城墙下还站着上千名弓箭手,正弯弓搭箭使劲的朝着城墙上射箭。

而城墙上的的士兵也拼命的用弓箭、擂石滚木等物还击,战况十分激烈。

在距离城墙两里的地方,静静站着一行人,这行人中顶着一杆黑色巨蟒的大纛,这个大纛下站着一位年约四旬,一脸的横肉,看上去就是凶相毕露的男子,这名男子穿着一套做工非常精致的黑色铠甲,两只小眼中不时射出凶狠的目光,让人一见变为之胆寒,此人正是号称满清四大贝勒之一的二贝勒阿敏。

阿敏乃清太祖努尔哈赤之弟舒尔哈齐次子,为人凶狠残忍,仗着自己的身份横行霸道,谁也不放在眼里。在作战时经常纵兵抢掠,屠城的事情他也没少干,是满清的诸位亲王贝勒中很是臭名昭著的一位。

此次朝鲜上下驱逐满清使臣,使得满清上下大为震怒,皇太极因此才特意派出了这位以凶残著称的恶狗以给朝鲜一个教训。

今天已经是清兵围住南汉山城第四十三天了,在这段日子里,阿敏一边不紧不慢的对南汉山城施加压力,一边砍伐树木制作攻城工具和在做攻城的准备工作,今天就是阿敏下令全军攻城的日子,战斗一开始双方就陷入了僵持阶段。

虽然清兵不太善于攻城,但和明军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后,攻城的经验也算是练出来了,什么冲车、云梯、盾车都派上了用场,他们只是攻了半天,就把本来就不甚牢固的南汉山城打得摇摇欲坠,好几次差点被攻入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