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节 药园(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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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平四处查看一番,非常满意。二人回到主厢房内坐下,下人奉上茶水,周敬轩便道,“方兄几日前交待的事情,已经替你办好。我师尊对于方兄,依旧有着深刻的印象。对于方兄前来学习炼药之术,非常欢迎。师尊给方兄的评价非常之高,他说方兄假以时日,必然一飞冲天。”

方平笑了笑,道,“有劳周兄了。令师如此夸赞我,方某真是愧不敢当。我虽然粗通药理,对于炼药之术,实是一无所知。”

周敬轩爽朗一笑,“方兄不必自谦。我师尊常言,臣为君辅,道为术纲。炼药之术,只不过是细枝末节。对于医道药理的见解悟性,才是决定一名药师成就高低的核心。以方兄对于医道的领悟与见解,只要掌握了炼药之术,必成大器。”

当下,周敬轩便将清风庄中培养炼药师的流程叙说了一遍。待方平了解炼药流程后,周敬轩便名人拿来了一套学徒的衣服,还有一道标识着方平身份的腰牌。

方平立即回房换好衣服,便准备动身前往药园实地查看。

周敬轩起身道,“我带你去吧。”

方平摇摇头,道,“周兄,不必如此客气,我自己一路寻着去便是了。我去了药园,一时半会也不回来,准备就在药园中学习,要等天黑后才回来。你请回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周敬轩是个直爽人,当下便安排了另外一名学徒引路,自己则起身告辞。

方平在这名学徒的带领下,沿着庄中道路行了半个多小时,便抵达了药园。

药园门口,有两名守卫。在检查过方平的腰牌之后,便将他放了进去。进入药园后,方平花了二两银子,把带他来的那名学徒打发掉,自己便在园中闲逛起来。

药园里,整整齐齐地种植着各类药草。每一类药草前面,都立着标牌,详细地说明了这种药草的特征、属性。三三两两的学徒,穿着统一的服饰,在药园中徜徉,手中拿着纸笔,不时根据自己的观察记下笔记。还有一些学徒,则在药园之中劳作,栽种、培育、照料药材。

清风庄采取的是松散的自由教学体制。七大正式弟子,均可引荐学徒入庄学习。学习的费用很低,但接收学徒时,会对学徒的资质、潜力进行考察。缺乏资质和潜力的人,会被拒之门外。

成为学徒后,便可享有庄内的诸多资源。清风庄对于学徒们的教导管理,也很宽松。这药园,便是供学徒们随意游览的。若是家境贫困的学徒,便可申请在药园工作,种植照料药材。这样既可以对药材有更深入的了解,还能赚到一笔额外的收入。

方平在药园中走走停停,眼中不时闪过一层层蓝色的数据流,这是他在动用天羲系统记录各类药材的数据。

这药园极大,里边的药材达到了一千多种。辨识药材,是炼药的第一步。刚入庄的学徒,基本上要在这里呆上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才可以通过测试,进入药房。

方平在药园中花了小半天的时间,将所有的灵药,全都观察一遍,以天羲系统记录下来。此时已经接近黄昏,方平准备返回自己所居的院子。他找准出园的路,走了几步,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吵嚷声,还有哭泣乞求的声音。

方平加快脚步走上前去,发现在一个药圃前面,一名浓眉大眼的年轻学徒,正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地哀求着一名负责药园管理的老学徒。旁边还有几名学徒,围在旁边看热闹。

方平见那年轻学徒身上透着一股凛然之气,脸上满是哀愁之色,便上前凑近一名围观的学徒,向他问个究竟。

这名学徒道,“这小子名叫曾阿牛,是个穷光蛋,负责维护这处药圃。他不久前给药圃浇完水,掌园的冯弥师兄进去检查,发现一株百年丹参被人刨了,于是派人把他叫了回来。冯弥师兄认定丹参是被曾阿牛偷了,要他赔偿,还要免去他在药园中的差事。曾阿牛说自己被冤枉了,正在向冯弥师兄讨饶。”

另一名学徒,压低了声音道,“也是活该这曾阿牛倒霉。仗着在园内早早谋了份差事,居然就连掌园的冯弥师兄都不孝敬。这不,这下他惨了吧!”

方平见他曾阿牛堂堂七尺男儿,跪在地上涕泪横流不停讨饶,脸上满是愁苦之色,心中有所不忍。而那名叫冯弥的掌园师兄,则是贼眉鼠眼,身材肥胖,一脸奸猾之相,死死地咬定了曾阿牛便是偷窃丹参的贼子。旁边还有几名学徒,则在给他帮腔。另有几名学徒,脸上则是不忍之色,不过没人敢开口求情。

“敢问冯师兄一句,你发现丹参被偷,是在曾阿牛出园之前,还是在出园之后?”方平上前一步,朗声道。

肥头大耳的冯弥,瞧了瞧方平身上的学徒服饰,居高临下地扫视他一眼,“你哪里冒出来的?管什么闲事?进庄多久了?”

方平行了一礼,答道,“在下方平,今日才进庄。刚巧路过,听闻此事,觉得有几分蹊跷,所以问上一句。”

冯弥从鼻子里哼出两道气息,道,“才进庄的就这么没规矩?知不知道我是谁?给我闪一边去,没看到我正在办正事?”

方平道,“丹参何时被盗都不确定,你凭什么断定曾阿牛,便是偷盗丹参之人?没有证据,怎能随便诬赖人?若是有人提前盗走了丹参,嫁祸于曾阿牛,那又当如何?”

冯弥脸色一横,“这药圃平日由曾阿牛管理,他又是出了名的穷光蛋,一时鬼迷心窍,铤而走险,有什么稀奇?”

方平沉声道,“你有什么证据?曾阿牛身上可有丹参?”

冯弥道,“他刚刚走出园子好一会,肯定是把丹参藏在某个隐秘的地方,等没人的时候去取。难道他会傻到留在身上让我们抓个人赃俱获吗?”

方平道,“仅凭推断就定人偷窃之罪,而且曾阿牛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发现丹参被偷,你不觉的这里面也有蹊跷吗?”

冯弥脸色一变,“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给我滚一边去。”他甩了甩头,立刻有两名他身边的学徒,便走到方平面前,一前一后,将他夹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