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老爷,吴郗从咱们这离开之后,便再也没有出门,一直待在家中,那里也没有去。我们跟踪了他的仆人,出们做的事情,也就是我们所约定的事情,没有什么出格的情况。”

胥老爷子听到这个消息,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闪烁着寒光。

身旁的仆人察言观色,道:“老爷,此人留着终究是个祸害,不如趁早杀之!”说着作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不急于一时。”胥老爷子微微动动嘴角:“等到大家都动起来了,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杀了他都不是什么大事,我关心的是他手底下的近万族人,等绑上了我们的战车,就由不得他们了。”

“老爷您高明!”

胥老问道:“我儿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打探清楚了,贼人要再后天午时在城南门外动手,而且大爷是在这一天被流放,据说流放的地方是在东边的岛上,也在后天一早起程。”

“明天大家人都能聚集到吴城,最迟到后天,我们就能夺回吴城。”胥老嘱咐道:“你只需要为我做好一件事情,在起事之前,看好我的两个儿子!”

从会议结束的夜晚开始,吴城几大姓氏便在第二天城门开启的第一时间出城去了城外的乡下。他们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召集所有的族人中向吴城集结。吴城时吴地内最大最坚固的城池,周围熟路交通十分发达,夺得这座城,才能算得上有胜利的保证。夺下吴城,凭借着各自手中的积蓄和资源,就能长期守住城池,在这个时代,一场连续几年的战争时很少见的,他们都相信,即使单独面对江东,江东最多能将城池围攻半年。因为江东不是秦赵之流的大国,没有这么多兵力,物质上也根本上,只要有喘息,就能继续维持下去,况且江东周围环境复杂,变化莫测,这也是大家所要依仗的。

因为胥老要赶着救下自己的儿子,因此时间变得急迫了许多,夺取吴城成为了一个争分夺秒的事情。就在当天下午午后,就已经有近两千人聚集到了吴城外隐藏着,只等着在天黑前进城,这个时候突袭夺取吴城,他们认为江东防御极少,里应外合即使消息传出去,江东也会在第二天早上才开始准备,等军队赶到吴城的时候,吴城便已经被吴人自己牢牢的掌控在了手中。

可是,事实上,却并不是这样子。

就在各家都在焦急而兴奋得等待时候,意外随之而来了。

在某个大族的府邸里,一众族中大人物都在焦急等待攻城时刻的时侯,突然间前面的仆人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老爷不好了,刚刚外面来了一小队公安,他们要传唤您去调查,现在前门已经和他们动手了!”

“这个……。那个不长眼的家伙先动的手,这不是破坏了大家的计划吗!”老爷咆哮道。

“这个时候要传唤外面,我们家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这么作,倒是把罪名落实了。暴力袭警抗法,现在时间还没有到,他们把全城兵力调动来都没有问题啊,这可怎么办啊老爷?”

“我…。我怎么知道!”老爷一时没了注意,心一横:“娘的,说什么都来不及了,让所有人都抄家伙,反了就反了!”

刚抄起家伙,外面的仆人又冲进了哭号道:“老爷啊,不好了,那些公安打进了!”

“你是干什么吃的东西!前院不是有四十多号人吗?”

仆人哭丧着道“老爷,太快了太快了,他们都死了。”

当听到人都死了的时候,老爷和族人众人愣了,简直难以置信。就在开始犹豫的时候,中院的门突然间从前面向众人飞来,大概有百名皮甲的江东军在十名公安的带领下,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每一个人的手中,都一把弩,对准着一众惊呆的贵族老小。

为首的一名穿着便装的男子,一脸微笑得说:“诸老爷,我们本来今日是要传唤您协助我们调查胥家策划谋反一事,不想你们居然攻击公安,暴力抗法,现在我们有了更多的证据证明,你和你的家人有可能参与了这期事件中,并且你们非法持有兵器和暴力抗法,这一切,都足够待你们回去受审了。呵呵,如果想要活着,那就放下兵器,如果不愿意,那就彼此道个别吧。”

府中众人彼此相顾,片刻后,都怪怪得丢下了手里的兵器。

这样的事情在吴城了很多地方同时上演。

日落了,吴城大门缓缓关闭了,而就在这个时候,江东几大户的家人和老爷都待在江东城防部队所管辖的监狱临时房里。几个大户的家主都回头涂脸的待在一起,彼此不知道说什么。

所有人中,吴郗是看上去最体面干净的人,坐在角落里,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有个胖子揉着脸上的淤青吃牙咧嘴,问道:“吴郗,体面怎么会对你那么客气,怎么就一点也没有动你的样子。”

吴郗拍掉爬上衣袖得蟑螂,面无表情:“因为我没有反抗,被他们传唤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