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军冲进黑暗中时,正好在并不很远的地方遭遇了五十人的反冲锋。

“砰!砰!砰!”黑夜里双方都没有呐喊声,激烈的碰撞声十分明显。江东军的盾牌撞击在敌人的盔甲和兵器上,敌人仿佛撞到了一堵墙上。很多人当场就失去了攻击力,被撞的七荤八素。

江东军的盾牌在设计时就有自己的而细节,在盾牌后面不仅仅只是单手持握,还可以在后面接上一根较长的杆儿,用来双手伸直多人一次握住它向前推,人多力量大,那就不是推了,用江东人的说法,这叫顶。三五个人举着盾牌快速推过去,那就如同后世装在了行驶中的汽车上,不死也要伤。

而就在这个时候,拿到的战友在负责补刀,这并不耗费多少力气。

但这样的阵型组合根本不可能天下无敌,因为人毕竟不死汽车,在密集的敌人面前,这人工推土机的速度回被不断得消耗掉,最终越来越慢下来。这种阵型,在越是敌人单位面积分布稀疏的和前进速度低情况下,效果越好。很多时候盾牌在攻击力丧失后,最有用得作用就是前方作为一道防御强,保护其后面进攻的士兵,后方的刀子和长矛出手,形成近程和中程攻击,而在后方用弓弩活着其他武器作为远处输出,整个战斗就显得有章法了,如果顺利,依然能够向前缓慢而血腥

的推进或者后退,效果虽然不壮观,但效用也不会太差。

此时敌人的冲锋毫无章法,但速递不差,盾牌撞击人,人也撞击盾牌,很快在盾牌前面就挤满一堆行动不便的越军。就在越军行动迟缓的时候,后面的长枪和盾牌后面的直不停的向前刺,顿时间敌人的伤亡惨重,在盾牌前立刻就堆起了几十具尸体。

但很快问题也出现了,敌人的尸体成堆,后方激灵的一个越国士兵,居然一个踩着尸体踏上盾牌侥幸翻入了江东军小心的阵营中。

一下子敌人挤入密集的战阵里,用手中的短剑,居然片刻间就捅死了两名江东士兵,让周围队伍出现了骚乱,有些不稳了。

好在军镇中毕隼毕竟是名好手,情急之下,顺手冲身后的弓箭手的箭囊中抽出一根箭直接推手插入了敌人的脖子里。

“保持阵型后退!”

“哗啦”一声,江东军向后推去,盾牌前方的尸体堆终于垮塌下来。

江东军后退,越军追上来的时候,也已经失去了冲击力,而此时,地上已经有了近百人的尸体,此时敌人看见地上战士的同伴,才发现了自己讲对手相信的太简单了。在协同配合的战阵里,即使个人的勇武在强,也几乎没有用武之地,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

“不好将军跑了!”身后的越军突然喊道。众人望去,前方的火光已经渐渐黯淡了,在燃烧的帐篷处,越军的统领已经消失不见了,他们才明白,原来再自己听话冲锋陷阵的时候,后面当官的人已经借着这个机会逃跑了。

毕隼大声叫道:“大家别愣着,冲过去,杀!”

“杀!”四十多么士兵齐声大喝,同时又冲了过去。这次是全力冲锋,虽然人数较少,但气势却甚是雄壮。

那些越军已经失去了主心骨,战斗热情已经减退,加上冲锋而来的速度也丧失殆尽,在微弱的光亮下,很多夜盲的士兵几乎看不清敌人的位置,在江东中的冲刺下,变成了被屠杀的对象。

好在越人也都不笨,凭敌人怒吼所发出的声音,向着相反的方向逃跑了。

片刻之后,越军已经消散殆尽,毕隼没有让大家出去追击,众人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毕隼和自己身边的战士们创造了五十人击退二百五十多敌人的胜利。整个战斗下来,五个死亡,十个受伤,而对面的敌人,却付出近一百五十余人的伤亡。

毕隼听到这次局部战斗的胜利,也开始思考真正在白天和这样的敌人遭遇在一起回事怎样的效果。此处战斗,让他越来越敢肯定,他们能偶获得胜利。

此时,这里的战斗已经宣告结束,拿去追着自己两千留在营地里作战的越军,此时已经按着设想被引诱着向前追击了,无论怎么办,他们失去了后期补给,已经没有了翻天的能力了,而且,在追击的路上,还有很多不少新鲜的东西等待着他们呢。

此战已成定局,他的心已经飞到了数百里之外。

在数百里外,另外一场更大规模的战斗也即将展开。

数天之前,昭滑亲自率领的三万多大军加上辎重人员近四万,沿着沿着浍江(今称青弋江)而下,行军到浍江汇入中江的地方,沿着中江向西北前行,最终在中江于长江交汇处开始渡江,在江河对岸的小城鹫兹休整。

之所以说是渡江,原因很简单,因为爰陵并没有足够的船只让几万大军沿着河流行军。最终能只能拼凑出住够的船只沿河运输补给物资,当然浍江沿岸风景优美,没有什么艰险的路,大家行军速度也破快。

昭滑作为知兵之人,这是最为有利行军和补给的路线,他的目的也是希望沿着江水行军,自己长途作战的补给恐难将会降到小,而且更为安全。他更清楚这次作战根本没有太多奇兵运用的空间,自己对江东的情况了解不多,不能如曾经对付越国一般使用手段。如今说能作的,那就是大兵压境,直接消灭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