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一过,新的一年就来临了。

此时的甬王却心中多少有些郁闷。今年的春节,他过得相当不爽快,去年的收获和多年的积蓄被席卷了大半。虽然自己占领了甬东干王的几座岛屿,但收获却也少得可怜,连番大战,让他的损失了近两万精壮力。在江东和干王的突袭下,自己损失了近一万人,而在后来的夺取干王数岛和浮山岛上绞杀干王主力的战争中,虽然自己占据了优势,却没有讨到多少便宜。

更为让人郁闷的是,江东船队抓住了自己后防空虚的机会勒索了大量的财富,让自己的军事物质供给上变得吃紧。江东船队的袭击,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后防空虚,为了不任人宰割,他不得不调回一万军队拱卫甬城。而这也让浮山岛上本事就不顺利的战局更加紧张,干王做困兽之斗,而自己一方也没有了太多优势,加上主将无能,据说一直堪忧,干王虽然只剩下了五千多人,却在岛上更加自由灵活,自己的主将处处设防,却处处挨打,损兵折将无数,如此下去,恐怕主动权又会易手。这些天来,他所受到的,全都是些坏消息。

没有收获,没有好消息,甚至连合适的栖身之所也没。更让让愤慨的是,自己用自己库房中存有的财富救下了这座城市里所有人的性命,而在事后,自己在所有人的眼中,却成为一个贪生怕死懦弱无能的蠢蛋。自己细心听取了谋臣们的意见,在危机来临的时候,作出了最好的决断,可世事无常,超出了预料,也是自己作出了最明智的选择,却在最后,损失最大的是自己。

这种舆论是又向导了,宋王知道,有人开始挑战自己的权威了,这是试探。他感觉敌人像是一只毒蛇,正在暗处悄悄地靠经自己,时不时吐着蛇信子,每每想到这,就让他有些不安。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就是他的感觉。

除了内部的敌人,整个冬天的局势变化产生的外部印象也在继续发酵着,自己缺少物质动员能力减弱,还有一万人被拖在浮山岛上,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受伤的老虎,在最虚弱的时候,最害怕的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些周围的家伙落井下石。任何几个王,甚至是一个王攻击自己,都可能有致命的危险。现在除却干王和遥王,其它的四位封王都是威胁。

就在他日日焦虑,提心吊胆的过完春节后,他就迎来了第一个外交问题。

来人是宋王的特使!

“你说什么,宋王想要和我结盟?这是为何?”

“小人手中有一件东西,想要让王上过目。”使者将一件长方形的盒子双手呈上来。

宋王打开盒子之后,不由得楞了,他看到的是一根普通不过的箭,这样的箭,自己一年也要用上很多。他皱起眉头来,想不明白宋王将这根箭送给自己看,是什么含义。照例,这根箭被传给身旁的谋士们一样查看。

“今年过年之也,我王与民同乐,却遭到一路来历不明的刺客行刺,这,就是刺客发出的三矢之一!”使者咬牙切齿的说道。

听到使者说起宋王被刺,甬王的心不由的沉了下来。“不知宋王现在如何?”

“先王已经过世,前日,我新王在王母及诸位臣的辅佐之下已经继承大位。”

“哦。。。。”宋王死了,而年幼的王子却能顺利的继承王位,这让甬王和诸位臣子感到十分意外。

箭传到了一位谋臣的手中,这位谋臣突然大叫道:“好歹毒的钟王,居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在隆冬时节,天下人过节之时,下次毒手,简直罪无可恕!”

随即他对一头雾水得甬王道:“主上,这箭头血迹虽然已经干,但颜色却又些泛紫,分明是有人在上面淬有毒物,只要被这箭射中,及时查破肌肤,不及时救治,也是必死无疑。”

甬王不由得心中一寒,缩了缩脖子。差破皮的一下子就能要人命,这帮刺客居然连发三剑,够狠。同时自己也暗暗有些担心了,自己得加强护卫才是。

“这箭上被人打磨过,想要除掉上面的字迹,但我们依然还能隐约看见它的标记。”这名谋臣兴奋得叫道:“这是钟王卫队用的箭,箭头上字迹隐约可见,箭身圆而光滑,箭尾羽乃是雕羽,普通士兵根本用不到这么好的东西。”

钟王可不是个简单角色,这几年里,他的实力一直发展很快。领土有和宋王甬王接壤,就在去年双方还发生过一次边境争端,甬王没有拿到任何便宜,而且还损失了一小块地。

结盟是件大事情,甬王确定,自己的确需要朋友,但是,一对孤儿寡母,能说了酸吗。

“此事非同小可,对越国的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再这之前,我们需要确定,新王的话,到底有多可靠!”一位聪明的谋士替甬王问起了这个问题。

使者道:“这个诸位可以放心,在我王遇刺当日,王母下令彻查此事,从余杭城中查出七位贵族于此事有关,便已雷霆手段将其惩处,由派兵将各位贵族子弟接入王宫之中于新王一起生活,以众并保护,我宋上下一下,各位大臣再无忧患,可一心处理政务,辅助新王。我王名正言顺,受众臣拥戴,我王的承诺,绝对可靠!”

“撕~”甬王和诸位臣子都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女人不简单啊。断断的几句话,就勾勒出了这个女人的狠毒老练和果断,七个有威胁的大臣直接杀掉,这要死多少人啊,再接着讲其他臣子的儿女带入王宫作人质,谁还敢不听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