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内清清冷冷的,此时李图和乌鸦的身上都燃烧起了熊熊大火,体内被焚得吱啪作响。。

“啊,这是什么酒啊,竟然如此烈,快烧死本座了。”乌鸦惨嚎着,身上的火焰有三尺高,不断地在掌柜台上打滚,接着滚落在地上。

这些火焰略有些奇怪,似乎不能燃烧他物,掌柜台上毫无被燃烧过的痕迹。

“啊,本座快被烤熟了,本座闻到了肉香。”乌鸦惨嚎着,满地打滚。

李图沐浴在火焰之中,体内不断地锻烧着,那一滴酒水化成了一股岩浆洪流,散布了全身。此时,强撑着没有嚎叫出来,感觉自己快要被焚成黑炭了,无比的痛苦。用灵识扫视了一眼酒肆主人,却是看到一张笑容满面的笑脸,正在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李图强忍着痛苦,冷声道,全身起了一层层被烤干的脆皮,隐隐有肉香在弥漫,这是快要被烤熟的节奏。

“自然是请你喝天下第一烈酒,小子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此酒无价啊,可遇不可求。”酒肆主人笑呵呵地道,然后细细打量着一人一鸟。

“这还是酒吗?”李图强忍着道,感觉自己快要被焚成一堆黑炭了。

“天下第一烈酒,自然不是一般的酒。烧山火,烧山火,听其名字就知道是可以烧掉一座山岳的火啊,这都不知道?小子你就知足吧,山上那人想喝,在下还不给他喝呢,嘿嘿。”酒肆主人笑了起来。

没一会儿,李图就浑身黑糊糊的,似乎被焚成了黑炭,晕倒在地上。乌鸦则是好一些,看不出什么来,但是也坚持不了多久,接着失去了意识。

紫衣小女孩看着李图和乌鸦如此模样,不禁怔了怔,长长的睫毛在动着,然后瞪着大眼睛看着酒肆主人,乖巧地道:“大叔,丫头也要喝。”

酒肆主人楞了一下,看了看被焚成了黑炭的李图和乌鸦,似乎还隐隐弥漫着肉香,道:“都成了这样,丫头你还要喝?小心被烧成一堆黑炭了。而且,这烧山火不适合你喝啊,连最后一滴也给他们喝了。即使你不怕变成黑炭,但大叔也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大叔,丫头不喜欢你了。”紫衣小女孩静静地看着酒肆主人,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突然道。

酒肆主人呆了一下,看着小女孩苦笑道:“好啦,丫头。大叔还珍藏着一小瓶六神花露水,给你了。这原本是大叔讨好仙子的杀手锏,便宜你了。”

酒肆主人有点心痛,长袖轻一抖,手中就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玉瓶。

紫衣小女孩笑了笑,乖巧地接过了六神花露水,那双大眼睛快要眯成了月牙,对着玉瓶爱不惜手,道:“谢谢大叔,丫头喜欢你。”

酒肆主人一幅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无奈地摆了摆手,无比心痛地道:“丫头,这瓶六神花露水有三百六十五滴,你一次只可喝一滴,知道吗?”

“大叔,丫头知道了。”紫衣小女孩笑了笑,然后安静地坐在窗边的一桌前,静静地盯着小玉瓶看。

洒肆主人摇了摇头,看了看晕了过去浑身黑糊糊的李图和乌鸦,接着提起了他们向后面走去,随便扔进了一间厢房中。

……

杏花村中,阵阵春风吹过,飘落了漫天的杏花,飘香满十里。

此时,村中走来了一名青衣中年书生,长着一张国字脸,略有些清瘦,气度很是不凡。身后跟着一名文静静的白衣女子,看起来十八岁左右,长着一张典型的瓜子脸,唇红齿白,国色天香。

“满阶芳草绿,一片杏花香。”

白衣女子看着如此美丽的杏花村,淋浴在漫天的花瓣中,不禁吟了一句诗。

青衣中年书生在前面走行着,女子在身后跟着,杏花村中很清幽,人很少。

“老师,此去何处?”

白衣女子看到自己的老师一直在静静地走,不时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于是开声问着。

“老师去讨酒,在想着如何开口。”中年书生脸上略显出一些愁容。

白衣女子怔了怔,想不到老师带着自己竟然是去讨酒,道:“老师,学生的赵国倒是有不少好酒,学生家中的贡酒亦是不少。”

中年书生摇了摇头,道:“不是那些。”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没有再言,静静地跟在身后,老师如此做必然有着它的意义。当快走到那一座破旧的牌楼时,中年书生突然道:“清平,跟紧老师,不必惊慌。”

白衣女子楞了一下,不明其意,却是看到自己的老师,向牌楼旁边那一株如虬龙般开满了杏花的老杏树走去,不禁怔了怔。

此时,中年书生却再次道:“跟紧了。”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也不再多想,紧跟上两步,在快要撞上老杏树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蓦然间出现在一座酒肆的门口中,心中不由震惊起来,细细地打量着。

紫衣小女孩看到有人走了进来,微微抬头瞥了一眼,然后继续静静地看着放在桌上的小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