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雪中送炭的奥匈国王(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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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可是,似乎上帝还是非常眷顾他的”

“哦?”

“第三共和国成立后,法国政局一直动荡不宁。80年代上半期,费理内阁当政期间,法德关系还有过一段‘殖民协约’的好时光。但是阿尔萨斯、洛林问题始终是两国关系中难以弥合的创口。1885年费理所谓的殖民内阁倒台,标志着法国复仇主义势力的抬头。以著名诗人戴鲁莱德为首的民族主义团体爱国者联盟到1886年7月成员已逾十万,成为法国政治和社会生活中一支不容忽视的力量。布郎热进入夏尔费雷西内阁任陆军部长后,一时成为法国复兴、收复失地、对德复仇的象征,而1886年秋季起法德关系趋于恶化”

阿方索当然知道这几个欧洲大国之间的恩怨情仇史了,甚至比起弗兰茨约瑟夫一世知道的更加的清晰剔透。

其实,俾斯麦绝对并不惧怕法国的实力,哪怕是一个带有着复仇主义的法国。他的目光始终是注视着东方。他担心的问题的复杂性在于两场危机几乎同时发生。一旦德国卷入奥俄巴尔干冲突,很难指望法国会袖手旁观。那时德国就必须正视两线作战的冷酷现实了。

1886年夏,戴鲁莱德访问俄国,鼓吹法俄结盟。6月,卡托科夫在《莫斯科新闻》上撰文,批评外相吉尔斯的欧洲政策,呼吁从根本上改变俄国的外交路线。他指出俄国将抽象的君主团结原则置于自身的国家利益之上。是犯了历史性错误。俄国必须摆脱束缚,在外交上恢复行动自由。时称‘卡托科夫的攻击‘。

在当时的情况下,法俄政体悬殊,战略利益和战略重点存在严重分歧,两国并没有立即结盟的可能。法国不会以牺牲自身在近东地区的长远利益,来支持俄国当下的巴尔干政策。俄国更不可能帮助法国收复阿尔萨斯和洛林,而冒破坏现状并与德国交恶的风险。但是如果压力和受挫感过强,法俄为了摆脱困境,就有可能形成利益的契合点。

谁也不能保证两国最终不会走到一起。1887年1月,俄国特使舒瓦洛夫为弥合分歧。修补俄德关系访德后。来自俄国方面的沉默进一步证实了俾斯麦对俄国可能改变政策的猜疑。俾斯麦调整策略,决心利用德国现有的外交资源和法国的事态发展,为重新组织德国的外交阵容寻求契机。保加利亚危机发生后,英德间展开了激烈的外交角逐。两国都不愿率先出面干预而结怨俄国。同时又都需要避免在未来欧洲的外交竞技场上陷于孤立。

若能造成对方与俄国的相互制衡之势。本国外交将获得空前的主动权。英国首相索尔兹伯里对俾斯麦的意图深感疑虑。担心英俄一旦为巴尔干问题发生对抗、冲突,而深陷于巴尔干事务,俾斯麦将趁机击破法国。而英国的策略是催促奥匈充当巴尔干的反俄先锋。以使对奥匈承担同盟义务的德国无路可遁。俾斯麦则大肆渲染德法边境的紧张局势,制造战争迫在眉睫的舆论,恫吓法国政府,扩军备战不要过分,与德国为敌不会有好结果。同时借此向英奥和俄国表明德国必须全力应付法德危机,无暇东顾,巴尔干危机只能靠那些在该地区有切身利益的国家自己去解决。

1882年缔结的德奥意三国同盟,1887年5月即将期满,缔约方对同盟的兴趣都不大。但随着法德危机和保加利亚危机同时发生,意大利在俾斯麦心目中的重要性明显上升。俾斯麦利用1887年2月同盟续约的机会,以支持意大利北非扩张政策为代价,加强了三国同盟内部的团结,阻止了敌对国家对意大利的拉拢,同时为奥匈对付俄国争取到了安全稳固的后方。

更意味深长的是,这就为以意大利为桥梁,建立同意大利在殖民地问题上有共同利益,并保持密切合作的英国与三国同盟国家的联系创造了条件。

当时,英法间由于1882年英国单方面占领埃及后形成的埃及问题,存在尖锐矛盾。布郎热运动的沙文主义鼓噪也同样针对英国。英国若能在埃及问题上争取到三国同盟国家的支持,将大大加强其与法国谈判时的地位。如果能促使英国在巴尔干采取一项坚定的维护现状的政策,并在近东地区调动起足以遏制法俄的力量,奥匈的安全就有了保障,德国也就能够避免直接卷入近东事务而与俄国发生冲撞。

为了向英国施压,俾斯麦表示:德国在大陆上看住法国,英意就获得了行动自由,英意在北非联合遏制法国,并与奥匈合作在近东共同对付俄国,欧洲的均势及和平就可能保住。但是如果英国不参加欧洲政治,势必陷于孤立,而德国也就没有理由要去反对法国在北非和俄国在近东的扩张原望。在俾斯麦的策动下,1887年2月,英意互换照会,3月奥匈也以照会形式加入,三国订立了《第一次地中海协定》,承诺共同维护地中海现状。

地中海联合结成后,法国政府进一步认识到与俄国结盟政策的非现实性和危险性。法国的结盟愿望越迫切,俄国的要价也就越高,一旦不能满足俄国的要求,反而会招致无谓的怨恨。更有甚者,还会诱发德国发动‘预防性’战争。如果法国支持俄国的保加利亚政策,就需要承受与所有欧洲国家对抗的后果。法国政府必须主动缓和法德关系,以免跌入俾斯麦设下的外交陷阱。5月,法国政府解除了布郎热的职务。法德危机趋于缓解。

德国地处中欧,一面临海,三面被围。积极有效的东方政策是德国外交的基石。如果德俄长期对立,德国外交就是一盘死棋。反之,德国就可以在东西方之间操纵自如,进退有余。在俾斯麦眼里,孤立法国与联合俄国,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保加利亚危机发生后,俾斯麦一方面鼓动俄国在巴尔干推行前进政策,一方面以此来动员抵制俄国扩张的地中海联合。同时向深感孤立的俄国证明德国友谊的可贵。俄国外相吉尔斯认为。无论是保障俄国黑海地区的安全还是解决保加利亚问题。俄国都需要保留俄德奥三皇同盟,至少要维持与德国的友好合作。在目前,法俄结盟对俄国不利,法国也不可能同俄国结盟。俄国如果失去了德国。将意味着彻底孤立。至于沙皇亚历山大三世的态度。正如德国驻圣彼得堡大使施魏尼茨当时指出的那样:‘沙皇从外交政策的需要考虑。必须保持与德国的联合,从顺应民意和国内稳定考虑,他又必须在公开场合表现出对德国的憎恶。’

卡托科夫3月发表的社论深深刺痛了沙皇。置沙皇于非常尴尬的境地,文章披露了三皇同盟这个秘密,并予以猛烈抨击。这就迫使沙皇要么放弃与德国的联合,要么公开表态支持三皇同盟,而这正是沙皇要竭力避免的结局。沙皇在震怒之余对卡托科夫提出惩戒。卡托科夫影响的缩减,反衬出吉尔斯地位的巩固。

鉴于沙皇断然拒绝续订与奥匈的条约,5月,俄德在柏林重开谈判,准备以俄德双边协定取代原先的三皇同盟。在讨论中立条款时,俾斯麦试图通过全面支持俄国的近东政策诱使俄国同意,在俄奥冲突的情况下,德国有条件的中立。为此俾斯麦向俄国谈判代表宣读了1879年德奥同盟条约文本,以期表明德国无意承担与德奥同盟条约内容相悖的义务。

1887年6月18日,俄德在对中立条款涉及法奥遭缔约方进攻时情形均作了保留的条件下,签订新约,即《再保险条约》。在俾斯麦看来,条约虽然未能确保在俄德冲突的情况下俄国无条件的中立,鉴于法德两国对于1871年以来现状的不同态度,法国需要的同盟,必须是进攻性的,《再保险条约》至少排除了这种可能。而法国若不能在事先争取到俄国的支持,也就不可能独自挑战德国。现状、和平、德国的安全都有了保障。

通过《再保险条约》与先前的《德奥同盟条约》两相呼应,俾斯麦又重新确立了对德奥的双向抑制。俾斯麦借此向俄奥表明,德国将始终与被进攻方站在一起,共同对抗侵略。谁破坏欧洲和平,谁就是德国的敌人。但是,俾斯麦还必须正视另一个危险,俄国如果挑动奥匈率先发动进攻,德国将怎样应付围绕《再保险条约》签订问题俄国内部的争斗,沙皇立场的动摇,条约签订后俄国在保加利亚问题上对德国无休止的索求,使得俾斯麦对条约的价值大打折扣。他对沙皇和德俄友谊的信心,从此不可挽回地动摇了。

1887年7月,在违背沙皇意愿的情况下科堡的斐迪南被推选为保加利亚大公,俄国诉诸武力的可能增强。俄国报界充斥了对德国的谩骂。8月,戴鲁莱德借出席卡托科夫葬礼之机,再次访问俄国。俾斯麦对时局深感忧虑。俄国既已靠不住,德国必须另谋出路,以防万一。5月,法俄共同迫使苏丹放弃了英国特使沃尔夫与土耳其达成的,有关英国从埃及撤军的方案。法俄合作之势,引起了了英德的共同警觉。英国当时的首相索尔兹伯里担心,如果奥匈因得不到援助而被迫同俄国妥协,就可能回到三皇同盟时期对英国极为不利的孤立被动局面。

俾斯麦趁势将《德奥同盟条约》文本送交伦敦,并在11月22日致信索尔兹伯里。信中表示:“如果奥匈帝国之独立受到俄国侵略的威胁,或者英意遭到法国入侵的危险,德国始终有责任采取进入战线的政策。”19在英国确认了德国对奥匈支援的程度后,1887年12月12日。和16日,英、奥、意三国互换照会,达成《第二次地中海协定》,基本上排除了俄国占领保加利亚,或挟持苏丹,控制土耳其海峡的可能。俄国如果向奥匈挑衅,将遭到英奥意围攻。在这一背景之下,俄国开始退却。1888年1月俄国在德国的支持下要求土耳其政府宣布斐迪南当选为非法,遭到英奥意的联合抵制。4月土耳其满足了俄国的要求。俄国挽回了一部分面子,此后保加利亚问题也就不了了之。

《再保险条约》和《地中海协定》造成了英奥意与法俄在近东和地中海地的相互牵制之势。同时又阻遏了法俄结合。保证了德国在欧洲大陆的主导地位。然而俾斯麦的体系却包含着极大复杂性和矛盾性,其促成的对德国有利的均衡局面本质上是脆弱的。因而他的外交归根结底仍只是一种拖延问题的权宜之计。

不得不承认,作为现实政治的大师,俾斯麦将外交艺术发挥到了极至。现实政治促成了德国的统一和巩固。俾斯麦对现实政治的迷恋。却最终使统一后的德国自食其果。尽管随着德国的统一。俾斯麦由现状的破坏者转变成了现状的维护者,但形势已今非昔比。在民族主义浪潮的冲击下,他鼓吹的君主团结原则已失去了维系力。对强权**裸的追求已成为各国维护自身安全与利益的基本手段。国际关系增添了新的不稳定因素。‘卡托科夫的攻击’就是对俾斯麦富有讽刺意味的回敬。

在俾斯麦的时代,欧洲大国关系日趋僵化紧张。德国的统一,使中欧失去了历史上的缓冲作用,它不再能为大国间争夺霸权的斗争,提供警戒和补偿的空间,以至于彻底改变了欧洲强权结构。

均势外交所赖以运作的大国关系的松散性正在消失,标志便是1879年德奥同盟的缔结。事实上,德国已很难做出其他选择。俾斯麦的同盟,正是对这一变化的本能反映,它反过来也巩固强化了这一趋势。大国关系紧张,是俾斯麦同盟成立的缘由,也是它得以维持的必要条件。俾斯麦的外交风格,集中体现了自负与焦虑结合的心态。

为了阻止敌对力量的联合,确立德国在欧洲大陆不可动摇的领导地位,保持大国关系适度的紧张是必要的。盟国间如果关系紧张,他就鼓励合作,一旦它们和睦相处,他就撤回支持,并制造摩擦。然而,俾斯麦的策略也许会为德国争得盟国,却也往往使德国失去了朋友。

当时的德国,从本质上说是属于现状的国家,对于正在崛起中的德国,不诚信的恶名,可能比好战更危险。欧洲国家对德国政策的信心、信任是保持德国外交地位的前提。而俾斯麦的谋略往往产生相反的效果。随着欧洲局势逐步紧张,一个充满敌意、猜疑和不安全感的国际环境已初现端倪。与大国关系开始僵化紧张同步的是德国政策逐渐丧失平衡和弹性。1886年10月,俾斯麦在给儿子的信中就已暗示:俄奥一旦开战,不论谁是进攻方,德国都别无选择,只能站在奥匈一边投入战斗。俾斯麦在台上时,尚可凭借自己高招的外交技巧和崇高威望,抵消其政策的消极后果,在他之后,便后继无人了。

弗兰茨约瑟夫一世道:“1890年俾斯麦去职,德国新当局放弃《再保险条约》,四年后法俄结盟,俾斯麦经营多年的欧洲秩序也随之崩解了”当说到分崩离析的时候,感到了唏嘘不已。

在普鲁士没有真正的崛起成为德意志帝国之前,欧洲大陆实际上最强大的国家还是奥地利王国和俄国法国,那时候他们的敌人都是欧洲最强大的陆地国家法国。而俄国和奥地利王国都是普鲁士的老大哥,甚至说,在弗兰茨约瑟夫一世刚当政时期的普鲁士还是他和沙皇一起照顾用来缓和奥地利王国以及俄国之间的缓冲地带。

可是随奥地利王国的碎落至在普鲁士击败,然后两国之间的和谈成功,又随着奥匈帝国的结合崛起,之后更是结盟对抗法国,他亲眼亲手缔造了德奥同盟的几十年的时间。眼看着原本在欧洲呼风唤雨,让欧洲大陆消停了战争几十年的俾斯麦时代的结束,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原本在俾斯麦领导德政治时代是英德奥俄等大国全力对付法国的优势局势,现在竟然演变成奥匈帝国跟着德意志帝国来一起对抗其他的整个欧洲。

这让见证了几十年欧洲变化百端的弗兰茨约瑟夫一世感到触目心惊。西班牙的崛起绝对是在这种糟糕心情最让他意外的同时也是最让感到惊喜的事情,因为两国都是属于前欧洲大陆的最强大的真正统治者哈布斯堡王朝的皇室遗留下来的血脉,可以说,相比起德意志帝国,弗兰茨约瑟夫一世更加愿意亲近不是近邻不存在根本利益冲突的西班牙一些。

而这次他到马德里的15天时间的访问,就更加的显示出了他不介意外界怎么解读他跟西班牙之间关系,他就是想要在西班牙跟法国之间争斗的紧要关头,来一次雪中送炭之旅,以达到让西班牙国民都对他产生好感的目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