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冬雷行动二(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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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内州的府治柔服和振武只有一条大金河相隔,天气好的时候站在这边的城头都能看到那边的城头,这座城从名字就能听出是当年汉军北击匈奴时所立,以后也就成了与内地交易的榷场,又处于交通要道上,繁华自然不必说。

辽曾在柔服城设立西北招讨司屯驻重兵,以管理西北诸族,而当时的鞑靼各部深受契丹的欺压,所以反叛和镇压成了常态,作为边防重镇城池自然比别处的高大结实。

辽对鞑靼诸部有北阻卜、西阻卜、西北阻卜、阻卜札剌部之别,阻卜是指部落联盟,占据柔服的既是山南北阻卜八部首领速尼赤,西京军的频繁调动不可能不引起他们的注意。此前他们和西京两不相扰,现在因为护秋而结怨,速尼赤便点集部族兵万人布防柔服城。

九月六日一早,侦骑便报告西京军开到河畔准备渡河,速尼赤便点起五千人马背城依河布阵,阻击西京军渡河。此时河面已经封冻,可行车马,担负收复云内的虎将都指挥使王衡挥军渡河,他以一旅在正面佯攻,暗遣二旅在下游十里处选择渡口偷渡。

现在刚刚入冬,冰并没有冻实,所以大队人马不敢列阵冲击,只能下马徒步攻击。一旅长刘宝真耍开了宝,指挥部队在宽大的河面上与鞑靼军展开了一场攻防战,一队队士兵擎着圆盾,手提马刀散开队形在前进攻,后边机枪、连珠枪‘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可他们就是不进入敌人弓箭的射程之内,但是也把敌人牢牢的吸引住了。

二旅早就在战前侦察选好渡河点,那里河堤平缓,战马可以直接上岸。柳彪也是忠勇军的老人了,他先遣一营人马徒步过河,迅速在滩头建立防御线,以阻击可能来袭的鞑靼人。同时派出斥候队截杀敌人侦骑。然后,各营拉开距离牵马过河,半个多时辰后,全旅二千多人在薄雾的掩护下全部渡过大金河,列队向柔服城杀去!

速尼赤发现偷渡的二旅时两军以相距不足二里,他急忙派出一支骑军拦阻,可只一个照面就被二旅冲垮。这些人立刻发扬老传统四散跑了,各回各家了,跑不了的都让阎王爷领到他们家去了。而此时在河中和他们玩儿了半天的一旅也一改畏惧不前的怂样,在机枪的掩护下发起了强攻。

城外布阵的速尼赤骤然受到了两面夹攻,他发现自己的退路已被截断想进城都来不及了,只能率领余部向北败去。二旅追杀一阵。敌军四散奔逃,他们一时也无法形成合围,只能看着速尼赤绝尘而去。

王衡此刻已经率领三旅和加强的炮兵登岸,他毫不迟疑,马上架炮攻城。速尼赤跑了,城中诸部推荐速尼赤的长子博尔哈为城主守城。可西京军的大炮一响,城楼几乎同时就被轰塌。炮弹不停的落尽城中,炸的他们无处可藏,人根本上不了城墙。那些人一看这样也不行,干脆将博尔哈绑了献城投降。

只一个上午,柔服城便被虎将攻陷,王衡挥军入城,他严格的遵守了王爷的规定,不得滥杀、不得抢掠、不得扰民。尊重其风俗信仰。然而开局的顺利却没有给他们带来好运,失去了柔然城的鞑靼人却更难捕捉,虎将派出大队人马扫荡前进,却不断受到敌人的骚扰,而等他们到达时,鞑靼人的部落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能无功而返…

进攻丰州的豹将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攻城容易,歼敌难。鞑靼人根本不与他们正面接战,采取打了就跑的战术,你追急了他就化整为零。你分兵追击他们还会利用自己熟悉地形的优势,在运动中迅速集结起一支数倍于你的队伍跟你干一场,打不死你也要撕下一块肉来,这让孙继也十分头疼,只能坐守孤城,进剿难以进行下去。

再说进攻天德军的狮将,由于他们路途较远,而且要渡过黄河,穿越沙漠,所以在其他两家都开始攻城拔寨之时,他们还在行军路上。一心要出出风头的张岳利用自己熟悉道路,装备占优的情况下在狮将还没有到达的时候便抢先到达了天德军。

这让张岳找到了独立作战的理由,王爷说的好,将在外命有所不授,他便率先展开了进攻。攻取天德城更具有戏剧性,聚居在这里的鞑靼人还不知道西京军对他们发起了进攻,而浩瀚的沙漠也让他们觉得西京军在这多风的季节不可能可以穿越,当年女真人来时,也是从云内过来的,不敢穿越沙漠。

正当鞑靼人等待西京军从天德过来时,一支灰头土脸的军队突然出现在天德城下,他们连城门都来不及关,这些人就冲进了城,西阻卜四部盟主昔班尼只来得及穿上盔甲,城主府便被攻陷,做了俘虏,他只能乖乖的按照张岳的吩咐命令城中的守军放下武器。可看到他们只有二千多人的时候,昔班尼只有仰天长叹了!

等狮将赶到后,窦俊没有责怪张岳擅自行动,反而给他记了头功,他们随后也开始转入了清剿鞑靼余部的工作,但他们遇到了同样的问题,难以捕捉敌人的踪迹,往往是发现了围不住,跟上了追不上。

“张岳,你小子是怎么打的,不是蒙的吧?”这时窦俊却发现张岳的沙漠旅不存在这个问题,别看他们人手少,可歼敌的数目却最多,缴获的战利品最多,每次出去很少空手而回,他忍不住的问道。

“都指挥使,话可不能这么说,怎么会是蒙的呢,你们那么多人怎么蒙不到啊!”张岳也是北府的老人,窦俊还当过他的伙长,说起话来两人随便的多。

“呵呵,还想拿我一把,小心我揍你!”窦俊笑着说道,手里却晃着一瓶酒。

“那我就跟都指挥说说!”张岳舔了舔嘴唇,捧着碗说道,“咱们军中缺酒,生活在沙漠边缘的鞑靼人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