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老爸拼命向任阿姨示意,“屋里有客人,是小麟和他的同学,别让孩子听见!”

任阿姨抻脖子向屋里瞄了一眼,因为角度问题,只看见了坐在床上的我,我尴尬地向任阿姨挥了挥手,苦笑了一下。

任阿姨也没理我,拽住我老爸的领带,就把他从屋子里拽走了,只留下班长和我面面相觑地看着。

“怎么回事?”班长问,“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好像是小芹的妈妈吧?”

因为任阿姨曾经在小芹痛经的时候,开车来学校接过她,所以班长见过任阿姨也不足为怪。

我觉得这件事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于是招认道:

“就是小芹的妈妈,我跟小芹是青梅竹马,所以任阿姨自然跟我老爸也是邻居了,呵呵呵呵……”

我都觉得我笑得像个白痴。

“可是你们不是已经搬家了吗?”班长指出其中的疑点,“为什么任阿姨还会来找叶叔叔,而且和他话非常不客气的样子?”

“可能是你的错觉啦,”我辩解道,“任阿姨跟谁都是急脾气的……”

“有些不对头……”班长双肘支撑在茶几上,十指交叉,思考的姿态蛮像eva里面的碇司令,“我记得小芹也是单亲家庭,难道任阿姨跟叶叔叔,到现在还有什么工作上的关系吗?”

班长的直觉也很厉害啊!工作关系没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关系倒有一些啊!

班长拍了拍面前的茶几,“叶麟,你坐过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诶?审完我老爸以后,要继续审我了啊!看样子是非要把家访进行到底啊!

我觉得班长要拿我过一过未来审犯人的瘾,坚决不从,反而招呼班长坐到床上来,理由是坐到床上比较放松。

“上椅子这边来!”班长再次招呼我。

“不去,床上多好,你上床来!”

突然意识到,和班长孤男寡女在宾馆里的我,说出“上床”这两个字,相当不合时宜。

班长果然咬紧下唇,处于一种蓄势待发的状态。

好死不死的是,老爸这间房的楼上,此时又发出了相当可疑的床板吱嘎声,很快又夹杂了男性浊重的呼吸,以及女性冲上云端的尖叫。

“老公,老公你好厉害!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根据经验,结婚以后的夫妻是很少会来宾馆的,天知道这女人嘴里的老公,是不是她真的老公,不过反正她说自己要死了也不是真的要死了。

尼玛这宾馆也太不隔音了吧!怪不得整体价格比较便宜,主要吸引的都是大学生来开房呢!老爸成天晚上被这种无法忽略的噪音骚扰,怪不得工作效率越来越低啊!

用膝盖想都知道楼上在做什么,班长立即被羞成了红脸,她从茶几后面站起来,严肃地说:

“看样子叶叔叔短时间不会回来的,我今天的目的也算达到了,我先走了。”

说完就向门口走去。

在楼上发出浓浓春意的现在,如果我留班长再呆一会,那就是其心可诛了。

“班长,”我从后面追了上去,关上门来到了走廊,“我跟你一起走,你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再发生星期五那样的事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