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不是抱着小芹,而是抱着一个长发美少女进來,陈颖然先是一愣,随后露出对同道中人理解并支持的笑容,说道:

“因为小芹满足不了你,所以换了一个吗?也沒办法,虽然小芹很好学,毕竟先天条件有点差……”

我赶紧阻止陈颖然继续往下说。

“别拿我开心了!我们班长在体育课上受伤了!我是带她來做应急处置的!”

陈颖然狐疑地看了看班长,在医生面前,一直忍耐的班长终于露出了些许痛苦的表情。

遵照陈颖然的吩咐,我小心地把班长放到病号床上,让她双脚悬空坐在床边。班长总算松了一口气,恢复了正常的神sè。

陈颖然当起校医來倒也熟练,她先使用双氧水冲洗了班长双手上的伤口,用绷带包扎,然后又递给班长一个蓬松雪白的枕头。

“把枕头垫在后腰上,能帮助你放松。”陈颖然一本正经地说。

班长刚经过双()氧水处理的双手不敢碰东西,她看着被放在自己膝头的软枕,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个用法。

“诶?是新手吗?”陈颖然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先躺下或者先垫枕头都行,这样方便叶麟把你两腿抬高,办起事來又舒服又省力啊!”

班长脸上本有的血sè也急速抽离掉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陈颖然,虽然已经陪着小芹來过几次医务室,也知道新校医口无遮拦爱戏弄人,但是当着我的面被开如此恶劣的玩笑,还是让她一时间失去了语言能力。

“颖然姐,你别这样!”我也跟着小芹叫校医颖然姐。

班长也正sè道:“陈医生,请别说不符合校医身份的话好吗?”

陈颖然耸耸肩,去药柜拿药去了。

很快就返回來,左手夹着三根棉签,右手拿着一瓶消毒液,沒贴标签又不透明,不知是紫药水还是黄药水。

“膝盖上也有伤吧?看你这样子肯定是在cāo场上摔的。”陈颖然用见多识广的语调说了一句,然后吩咐我把班长的裤腿挽起來。

“不、不行!”班长好不容易摆出的严肃面孔又被惶急给取代了,“这种事我自己能干!”

陈颖然翻给班长一个白眼。

“我给你的手指上药费了半天劲,你要让我前功尽弃吗?就算我不嫌麻烦,你的手指不疼吗?”

班长活动了一下被绷带缠住的手指,似乎因为沾了双氧水的关系,比最初更疼了。

“那,也不该叶麟帮我挽裤腿,陈医生你可以帮我啊!”

陈颖然翻给班长一个更大的白眼。

“我听说你是班上视力最好的人,难道沒看见我手里拿着棉签和药水吗?别磨磨蹭蹭的!呆会血和布料凝固在一起,就有你疼的了!”

“可是……”

陈颖然不再理班长,给了我一个“行动”的眼sè,待命已久的我低头就去拉班长的裤腿。

班长下意识地抬高膝盖,躲避我的碰触动作,运动鞋的鞋底差点擦到床沿。

陈颖然不耐烦地又说了一句:“把她的鞋也脱了!让她躺床上去!我可不想弯着腰给她治膝盖!”

虽然我认为去脱女孩子的鞋不太礼貌,但这是遵医嘱,为了避免班长只顾面子,导致伤口和裤子粘黏在一起,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一句话也沒跟班长说,蹲下就解她的鞋带。

班长仍然小幅度地躲避,但是作为一个爱干净的强迫症患者,她也不想在洁白的床单上添一个脏兮兮的脚印,所以投鼠忌器的她,左脚很快就被我握定了。

当我手脚麻利地开始解鞋带,陈颖然又以医生的威严怒视她,双手缠满绷带的班长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只好任由我们处置。

话说,同样是运动鞋,为什么穿在班长的脚上,给人如此一尘不染、甚至有些梦幻的感觉呢?

白白的鞋面,软软的鞋底,从鞋尖开始向后展开的弧线,如可口可乐的经典玻璃瓶身那样优美……

啊,不行,我动作有点变慢了,如果不赶在伤口凝固之前,我帮班长脱鞋就沒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