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深深的忧虑,我把艾米让进了我的房间,被褥也给她换成了新的。

她好大的不乐意,对我的房间挑三拣四的,不是说空间狭小,就是说摆设土气,还非要我把《第一滴血》的史泰龙张贴画给撕下来,说那个苦逼的大叔脸让她看了会做噩梦。

我摆出和史泰龙一样的苦逼表情,告诉她此事绝无商量,硬汉的屋子就该贴硬汉的海报。

大屋里的地板上,乱七八糟的chéngrén用品也被我收拾了回去,还好被艾米拆开的并不多,剩下的还能照常卖。

我从来没在大屋的双人床上睡过,因为我总觉得这张床散发着诡异的气氛,这是老爸破裂的婚姻的活证明,控诉着妈妈对爱情的背叛,时时刻刻都提醒着我女人的多变。

今天没有办法,只能勉为其难地在这里睡一晚了,希望我一觉睡到天亮,别做噩梦。

艾米这个小混蛋,她洗完澡以后,居然裸着身体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召。唤我过去给她穿衣服。

“你自己有手有脚的!你自己穿啊!”

我隔着房间门冲她大喊。

她见我无论如何都不肯出来,才碎碎念地换上了红白两sè的睡裙,裸着肩膀,光着脚丫,大片大片的肌肤暴露在外,天知道这是哪个萝莉控设计师设计出来的睡裙,这样子完全可以可以直接穿上去T型台选美了吧!

从艾米身上换下来衣服乱七八糟地丢在地上,珍珠白的连衣裙如此,粉白相间的条纹过膝袜也是如此,连文胸和内裤也不例外,完全没有在我面前隐藏一下的意思。

这些“原味”的衣服,尤其是那条内裤,曹导演那样的萝莉控一定会出高价来收购吧?至今仍然活跃的内衣大盗说不定也有兴趣,再加上美国的跟踪狂……这么多变态虎视眈眈地盯住的衣服,你随便脱在我家的地板上不要紧吗!?

艾米站在电视机的插座旁边,拿起我家那只半新不旧的吹风机,粗略地把**的头发吹干。

一边吹一边打了个哈欠,她这个年纪就是容易犯困。

可能是我的错觉,艾米洗完澡以后,好像比原来显得成熟一点了。

是哪里有变化呢?个子长高了?不可能,涂了另一种唇彩吗?似乎也没有……喔!原来是发型变了!为了洗头所以散开了双马尾,现在她的满头金发自然地垂下,使得年纪看上去增加了1、2岁,从侧面或者后面看,被误认为小芹的同年级生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但是一旦看到她的正脸,看到那一双几乎占据脸部12面积的蓝汪汪的大眼睛,还有调皮的小鼻子,一旦有好笑的事情就会立即笑出来的薄薄的浅粉sè嘴唇,你就会明白她还是那个没有长大的小萝莉,只不过是暂时改变了幼稚的发型,想把自己隐藏在chéngrén中间而已。

本来用于拴住双马尾的头绳,各带有两个红sè糖球一样的装饰物,现在被艾米戴在两手的手腕上,还显得挺俏皮可爱的。

她刚走进我的房间不久,我就听见从里面传出了费力拉箱子的动静。

你就不能老实一会吗!你在翻我床下的箱子是不是?其中的一个箱子里面装了20张小芹的照片啊!我好不容易用胶带封印好的!你别揭开封条把它们放出来危害人间啊!

我冲进门,正看见艾米蹲在地上,面前是被她从床下拖出一半的旧纸箱。

我从她的肩头看过去,还好,不是小芹的照片或者H漫,而是装满了甩棍、指虎之类的打架道具,全部是二十八中上任校园老大,在毕业的时候赠给我的。

“男仆,你怎么用这么原始的工具啊!”

艾米对上任校园老大的收藏不屑一顾。

“如果你有什么难对付的敌人的话,我可以让彭透斯给你弄一把手枪喔!”

别说这么不和谐的话啊!你这个社会主义的敌人!我连这些冷兵器都不用,我要枪干什么?难道用来跟班长的猎枪对抗吗?别开玩笑了!我毫无shè击训练,给我枪我连保险都拉不开,而且手枪跟猎枪根本就不在一个shè程上,班长仍然是先shè死我没有悬念啊!

“你别乱翻了,赶快睡觉吧!”我发愁地跟她说,“你也看到了,我的床下没什么新鲜东西。”

我说着把装满冷兵器的纸箱踢了回去,艾米没有阻止我,显然她对这类东西兴趣不大。

艾米向我翻出死鱼眼做了个鬼脸,然后一屁股坐到床上,又把脚下的拖鞋给甩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