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仓的双手都没有指纹,他手掌上的皮肤似乎被某种化学物质给腐蚀了,很可能就是将他毁容的同种化学物质——这让本来就已经神出鬼没的他,更加身份成谜。

不过艾淑乔的手底下多是一些怪人,她像曹操一样本着“唯才是用”的原则,将很多不容于自己国家的古怪家伙延揽到自己麾下,成为她在某个地方适用的棋子。

我没有特别探究镰仓的过去,估计他和彭透斯一样成长于很恶劣的幼年环境吧?即使将自己得到的一些关于镰仓的情报(少得可怜)告知白教授,他们的因果计算程序也没有算出个所以然来。

一旦忙碌起来,时间就会过得飞快,自从学校开晚自习以后,不知不觉,一个半月过去了,明天就是11月1日万圣节。

在这段不长不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

首先要提到的,当然是紧密安排的初三课程,各种高强度、高压力、不给学生活路的填鸭式教育法塞满了我们的生活,让我们觉得蓝《天上的白云都被扭曲成了“学习”两个大字,有好多人声称自己得上了忧郁症,不过跟我见过的真正忧郁症患者吴升相比,他们的等级还未够班。

老校长提前退休之后,副校长终于如愿以偿的成为了二十八中第一把手,不过因为他的名字叫福天安,所以讨厌他的学生故意把他的姓念成第四声,仍然叫他“副校长”,气得他直翻白眼。

尽管如此,副校长还是和猫头鹰大妈教导主任沆瀣一气,制定了更多限制学生的新鲜条款,让二十八中成了他们施虐乐园,天天以惩罚学生为乐。

对此,大家的反抗方法多种多样,最近的一次是——在副校长接受某重要媒体采访时,两个男生故意在副校长身后拥抱接吻,和对着话筒正说出“我们的学生精神面貌全市第一”的副校长相映成趣,第二天这段视频在电视上播出以后,很快就被转载到了网上,让副校长超没面子。

当然了,“二十八中的男生喜欢搞基”的传言也不胫而走,这倒是我们早该想到的。

对于初三(3)班来说,不但是校长换了人,班主任也像是走马灯一样地换,因为于老师臀大肌受伤,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自主站立,又要坐着轮椅到处讲演,别说是履行班主任职务,连日常来教我们英语也做不到了。

调一个科任老师来教我们英语并不算难,但是究竟让谁来代理我们班的班主任职务,一直没能决定下来,以至于舒莎很多时候要去旁听老师之间的班主任会议,成了教职员办公室一景。

我们是初三的班级,跟初一新生相比,学生们早就变成了老油条,再加上又有我和庄妮这两个大魔星,所以没有一个老师愿意当我们的代班主任,副校长抛出奖金的诱惑也没人愿意接手。

“就算拿到奖金也得有命花啊!”某位学究型的老师表示,“于建国之所以会受伤,据说是因为叶麟打了黑道分子的儿子,所以人家才雇了精神病来报复!谁知道那种亡命之徒下回还会不会再来!”

于老师的原名叫“于建国”,不过大家都戏称他为“于进锅”,这位学究老师咬字这么清楚,已经很给于老师面子了。

“对啊,如果只有叶麟一个也就罢了,”旁边一个女老师附和道,“他们班的庄妮更不是省油的灯,我可不希望我上课的时候,有学生在下面割腕自杀!”

“叶麟和庄妮确实很棘手,可是初三(3)班还有班长舒莎啊!”副校长劝道,“舒莎的组织能力你们都知道的,只要你们挂上班主任的头衔,舒莎就可以像辅佐于建国一样,帮你们处理大部分班主任的工作啊!”

即使副校长说到这个份上,老师们也纷纷摇头。

“不行,不行,如果只有一个叶麟或者一个庄妮,这种买一送一我们还能接受,现在这种买一送二……不划算不划算!”

在大家都不愿意担当初三(3)班班主任的情况下,先是体育老师李大勇赶鸭子上架,后来校医陈颖然又自告奋勇,要以“辅导员”的身份协助处理初三(3)班的日常事务,结果因为她对男生们所表现出的异常兴趣,没干两天就被赶回医务室了。

不过某些男生(比如曹公公)还挺怀念陈颖然在讲台上出现的日子的,他有一次对我说:只要他手机里还存放着陈颖然穿着短裙,弯腰拾取黑板檫的照片,那么就算是快播被封也能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