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448 闹剧的收场(第1页)

萝莉信长养成计划伽祀 2014-04-15 19: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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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人之死引的崩溃,并不少见,但是因为一人出现而引的崩溃可是难得一见,以相当jing彩的表情看着那个人的战马一点一点的接近自己妻子所在的位置,背叛者们的神情还真让人愉悦——背叛就应该付出应有的代价,这种事情是景嗣一直在强调的,没有什么事情是没有风险的,而他们只是选择了这条不应该选择的道路而已。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前田利家已经不小了,他想要证明自己不再是孩子的想法没有错,不过只是错在了方式上,就算是在为仁厚的长辈,面对着这样的孩子的时候也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多少的,也会让景嗣想起天朝和ri本的关系不就好像是自己现在这样么?教导给了他一切,让他有了现在的地位,不过到了最后的话,却选择了背叛而希望自己的长辈能够贡献出所有的一切成为他成长路上的养分,那种事情的话,是不能够被接受的。

“咳咳,真是的,看来等下应该好好休息了啊。”

丝毫不在意后辈在战场上的仇视目光,而是有些自嘲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还是烧了啊,如果说是能够在骑马渡湖之后好好烤火的话那么或许还好,但是星夜兼程的赶来之后,冷风又一次的加重了病情。然而这一切还是值得的,要是没有来得及赶回来,那么对于景嗣来说,所失去的东西恐怕就更加多了吧。

原先的关于滑铁卢的认知除了失败的是哪一方这一点外全部都是错误的——惠灵顿的目标仅仅只是拖延,不会像光秀一样抱着必死之志杀死前田利家,前田利家也不是复辟的皇帝,跟从他的没有老近卫军和jing锐的胸甲骑兵,在景嗣出现在了战场之后,逢坂的合战节奏就从“滑铁卢”变成了“卡姆兰”。

只是这次或许“莫德雷德”是没有机会把剑送入“父亲”的胸膛了。

总崩,只有这两字方能形容现状,景嗣是织田家军团的缔造者,也是如今叛逆军的毁灭者,随着他的赶到战场,丹羽长秀的将近三万西国征伐军也终于出现在了前田利家的后面——抱着一种还有最后希望,抓住救命稻草的心态,露出了真正如同摇尾乞怜的小狗一样的表情等待着自己儿时玩伴的支援。要是能够现在稳住阵势的话,那么在三万生力军的加入之下还是有希望反攻的,毕竟现在自己所缺少的东西绝对不是兵力,而只是士气,哪怕一点点时间也好,只要有一个喘息的就可以……

遥望着自己儿时玩伴的旗印,未免也会想起曾经的事情吧,丹羽长秀真的是老好人,又不会和景嗣一样口嫌体正直,只要是提出的要求他能够做到的,那么他就会尽全力去实现,那种有求必应,几乎从来都没有让人失望过——但是景嗣又何尝不是那么做的呢?可结果却遭到了自己的背叛这一点,犬千代未必想过吧。

“阻截叛军的道路,不要让他们退回伊势,火枪手们准备好,但凡是身背着星梅钵的士兵一律打倒,对于叛徒没有必要讲诚信。”

当西国征讨军的士兵们拍成了一个标准的防冲击阵型阻拦住了大军逃窜去路的时候,前田利家也终于明白了丹羽长秀的想法,从开始,米五郎左就没有选择自己。比起自己这只雏鹰,人们果然还是更加愿意信赖老枭的判断

“停下……现在回头,我们不会输的,对方都已经jing疲力尽了!”

客观地分析着战场上的局势,并且喊出了正确的口号——可惜仅仅只是正确,但是不符合人心,前田利家手下的备队大将们还存活着的都似乎忘记了还有这号主将的存在,他们现在想回到的,不过是在伊势自己的田园而已,当初宣誓效忠早已经被忘记。而即使是有着一些人依旧试图响应号召然集结兵马的帮助前田利家实现最后的反击的时候,这些忠诚的叛乱者都纷纷被身边的武士砍下了脑袋。

对于织田家来说,战争已经基本结束了——时运帮了前田利家很多,但是没有帮到底,如果说暴君赶到战场的时候再晚上那么一个小时,在织田家大部队都被击溃的情况下他也是无力阻止这样的事态,可是他偏偏就是到了。是的,现在的暴君无比虚弱,着烧,指挥着战局,联络着各个备队进行分割,追逐,然而这些事情他的敌人们都不知道。

扯下了身上的靠旗,然后站在一边表示自己毫无抵抗之力——本来就是织田家的士兵,如果换上一面靠旗的话就直接可以为了另外一边而战,叛逆者和忠诚者的差距仅仅只是在一面旗帜,而不得不承认这些家伙的幸运。因为拦住了他们道路的是丹羽长秀而不是其他人,这个温顺的老好人的接收到了不留俘虏的命令之后,也有着狡猾的对策。

他始终认为,只要诛杀恶就好了。所以将随军带着的,还没有来得及更换的八歧蛇纹的靠旗随意丢在了地上,让那些溃兵们自己拾起来,只要改一面旗帜,调转一个方向,就能改变自己命运的事情没有人不会做——所以有趣的现象生了。除去了乱战当中的牺牲者外,原先轰轰烈烈的五万大军如今只剩下了数千人彷徨的被包围着,而原先除去六千甲州军团,五千越前军团,一万多安土守备军还有三万西国征伐军的不到六万人的拥护者们,在战死了不少了之后竟然变成了过八万人的军势,所幸四国的援军还没有赶到战场,不然的话或许就可以看到近十万人围攻几千人的景象了。

“没有想到……果然真的是景嗣叔的风格啊,在充满希望的瞬间变成绝望……这种感觉。”

一小时前还是自己最为辉煌的时刻,就像是能够获得胜利然后去取得天下那样——前田幕府?不,不是幕府将军,是关白,拜受正一位然后作为新的天下人人选受到民众的崇拜,接着总有一天,人们会忘记那个叫做上条景嗣的人是否存在,而只将自己作为崇拜对象的,可是一小时后,一切又都回到了更加糟糕的现状。

自己不坚定的合伙人远远不是内伊或者格鲁西那样子的人,百地丹波逃之夭夭之后,菊亭晴季的那颗肥硕的公卿脑袋则已经被插在了刀尖上——仅仅只是以上条景嗣归来的消息传遍了近畿的时候,京都等地的沦陷区就瞬间的宣告了收服,这种没有一兵一卒的收复还真是奇景。

如果是自己的话,那么景嗣应该会留一点情面——比如说留下自己一条xing命终身监禁,让自己成为对方权利的证明,让反抗者们感到胆寒,又或者说是允许自己切腹自尽保存最后的荣光,但是,这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要的,既然已经没有办法取得胜利了,那么就至少让自己像一个武士那样战死吧。

一人一骑,挥舞着长枪冲向景嗣的所在之处,阻隔他的是千军万马,但是依旧向前,要是他不是背叛者的话,那么如此的壮举则会被人称颂为英雄,可惜,站错队伍的英雄只能是不知悔改的恶棍而已。

挥了挥手,像是不想让前田利家死于无名之辈那样,身前拱卫着的军团分成了两边,给了这个策马向前的年轻人最后的通道,而在穿越了这条通道之后,年轻人终于来到了暴君的身前——这种时候就能更好地看清楚暴君的脸了,因为病态而显得苍白,缺少血se可是依旧镇定自若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爽。

“为什么……不就此结束你的时代呢?我难道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呢?犬千代,其实我对于你很失望,在我隐退之后,如果没有这种事情的话,你依旧会是身居高位,受人敬重的武士,只是你没有选择把你的信念贯彻下去而已。”摇了摇头,像是想要给眼前的后辈上最后一课那样,景嗣阐述起了自己对于信念的理解。

“实现梦想的方式,就是认定一个目标然后持续下去努力,但是并不是什么时候,你都能选择到正确的道路的——至少并不是所有人都认为正确的道路,所以在这种时候,有人会选择放弃眼前的道路另选一条,也有人会选择将眼前的道路彻底走到底。虽然我不会指责前者,但是犬千代,我希望你能够成为的是后者。”

“小时候的你,应该是抱着纯洁想法来对待这个世界的,而对于我做法的不认同,我并不会感到奇怪,可惜的是,你并没有选择将自己的‘正义’贯彻下去,而是随波逐流的因为其他人和事而改变自己的信念,所以说到底,失去了我之后,你也只是一条猎犬,而差别在于究竟是谁会给你戴上项圈。”

“别说那种话了!那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听得明白?为什么不能把你的位置交付于我,我未必会做得比你差!”

“算是言传身教吧,要说是原因的话,不过只是你的气量不足以担任我的位置而已。”

“开什么玩笑?即使是现在我也没有放弃不是么?”

“你不是不想放弃,而是就连放弃的机会都没有,作为一个优秀领导者,你可以做很多的事情,但是必备的觉悟就是牺牲,这一点,你是学不会的。”

因人民祈愿而背负沉重命运的少女主公,接着又因为为了想要守护这个女孩子而接过那份责任的景嗣,一直以来都做着的事情都是牺牲——除了底线之外的东西,他一次又一次的不断的再失去,暴君的权威从来都没有治愈过而只是在不停的苛责着他。毫无疑问,上条景嗣就是一个万恶的暴君,可是同样的,他也是一个因为人民的需求而出现的暴君,得不到掌声和喝彩,得不到赞美和鲜花的奉献者。

举起了手——无数次这样子的动作,接下来的话,应该就是挥下了吧,多么熟练的感觉,仅仅只是这样,身边的铁炮手已经自觉地举枪开始瞄准,因为他们清楚,接下来景嗣一定会让他们开枪把眼前的人物打成马蜂窝,因为一直以来都是那么做的。

只能说不愧是“卡姆兰”,一场没有胜利者的战斗,明明是逢坂却需要在此做离别,输了的话,景嗣会失去一切,而赢了的话,那也会失去一个自己从小就看着长大的后辈——这种事情,或许当自己踏上了那条修罗之路就已经决定了,哪怕尸山血海都要向前进行,这是他不变的信念。而只要是抱着这样的想法,那么未来也只是会有不断失去的人生而已。

明明比谁都明白,没有失去就没有得到,没有牺牲就没有胜利的道理,可是……这偏偏又是一个特别废怯的男人,能够面对残酷的事实但是绝不想失去任何重要之物的贪心男人,并不只是对于女xing他才会抱着那种想要拯救的念头,而对于背叛了自己,但是却还是依旧不会改变曾经相处事实的前田利家,他也终于任xing了一回。

能够不管犯了什么错误都会原谅并且接纳你的,唯独只有家人而已。

“拿下,今天流的血已经够多了,改ri再说吧,咳咳。”

转过头去不看那充满了血腥的山坡,也不再想要见到自己后辈那不能理解的眼神——自己果然还是说谎了,说着什么下次见面的时候会不管情谊,但是还是做不到啊。反正现在重要的是怎么和为自己担心的人交代,毕竟闹剧已经结束了不是么?

刚想摆出一个尽可能让人放心的笑容给自己的妻子,却感觉到了一阵浓重的眩晕感,然后就这样直挺挺的跌下了马——这家伙啊,已经是时候该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