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280 米五郎左的春天(第1页)

萝莉信长养成计划伽祀 2014-04-15 19: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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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那些黄金,你的打算真的是为了上洛铺平道路么?虽然说这样做很有你的风格,但是同样的花费实在是太大了吧。”骑着马前进这种事情的确不是什么让人感到愉快的事情,虽然说前往近畿的道路因为这些年的贸易已经被自发的变得宽敞且平坦了,但是依旧可以感受到颠簸的感觉。可毕竟武家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像满脸便当相的今川义元那样乘着轿子就想上洛的,至少就岛清兴而言,比起轿子她更加还是习惯在马上无拘无束的感觉。

“现在还叫主公?多少也应该和光秀多学学啊……改叫夫君了啊。”对于岐阜城女王的新女伴,景嗣的新后x宫岛清兴,以前留下的口癖果然还是没有改掉。虽然和光秀一样都是同样属于下属且妻子的身份,但是相比相处多年的光秀,这家伙多少还是有一点不自然。“不过要说是那些黄金的话,自然跟那些公卿没有任何关系了……如果说黄金是这样用的话,那么甲州的那只武田萌虎估计都会想要来杀了我吧。”

骑在马上调笑着某个还在甲斐努力挖洞能不能挖到黄金的武田信玄,景嗣骑着的马也终于更新换代,从何曲马变成了进口的安达卢西亚骏马。至少从这匹马的身高和景嗣的身高加起来,一种俯视普通日本人的感觉就让他感觉良好。

“那家伙啊……据说最近手又有一点不干净了,这次盯上的是黑川的金矿么?真是一个不怕死的家伙啊。所以啊,这家伙想要得到的黄金,给那些公卿,即使是收买也太浪费了。”

虽然武田家的战略比起信虎时代的四面扩张已经好上了不少,但是要在景嗣来,还是完全的无头苍蝇。用一个词来形容武田家的话,那么就是输不起,武田家的辉煌是建立在不断的胜利之上的,大多数的出产和黄金都用来建立军队。接下来的话就要面对更多的维护费然后前去扩张。只要得不到新的领地,那么单单就是军队的维持就足够让山地人们去吃树根了。所以在飞驒战败,信浓小小胜利之后,萌虎的目标就放在了黑川金山上,希望能够夺取金山来尽快恢复元气。不过就目前而言,也只不过是增加一个用兵方向。这家伙啊……简直就是想玩《甲斐·全面战争》一样,四处都是敌人。

“我的目标很简单啊,黄金的话,还是按照预定的方式,向明国输出换取铜钱或者向欧洲贸易换取先进的军事技术装备之类的吧,反正就是那样一回事。都是用来做生意的,就好像是外汇贮备一样的东西。反正只要是抛开这个岛国,黄金这东西运到哪里价值都会更高的吧。”

“主……夫君,你指的是朝贡贸易?或者类似于大内家和明国私商进行的走私贸易么?那样的话,的确是有利可图啊……曾经在西国的时候,我也考虑过是不是干脆的和大内家的走私船到明国沿海增长一下见闻,认识一点异域风情。但是在听说了大多数走私船也被明国官方称为倭寇的时候,我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虽然说是一个人妻,但是岛清兴这家伙的冒险精神,单单就是开拓性来说,可能仅仅只次于织田萝莉。这家伙虽然和同样武力值比较高的阿芝莎一个是武士一个是海盗相性上合不来,但是对于世界的好奇心却是意外的投缘。至于外人想象性感**的海盗头子阿芝莎穿上岛清兴所赠予的和服那种事情……被到了的话,搞不好真的会被灭口的啊。

“不过夫君……作为一个明国人,你好像对于自己的祖国并不是那么在乎呢?”

出人意料的,岛清兴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顿时让景嗣有一点哭笑不得。虽然这家伙的确是在日本搞出了不少事情,客观上让这个岛国开始了发展和前进,但是同样的要说是这家伙帮助了日本的话那么也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直接间接的,这家伙手下的人命搞不好都要超过十万大关了。如果这也能被称为爱的话,那么这种带毒的爱还真是可怕啊……

“喂……你什么时候产生了我不爱明国的错觉了?好歹我也是明国人啊……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回国去而已,毕竟在这里有很多事情要忙的。况且,我也没有坑过大明吧?”

“但是如果展开朝贡的话……损失的岂不是明国的利益么?用少量的商品换到大量的赏赐,这不就是朝贡贸易的意义么?我还以为夫君你打算用这么多黄金来进行朝贡,然后让明国几乎要破产的回复这次的朝贡……”带着一种无辜的眼神盯着景嗣,女武士也仅仅只是表达了自己个人的意见,

“啊……是啊……的确是我考虑失误了,换句话说吧,其实我打算进行的,既不能说是朝贡贸易,也不能说是走私贸易,而是真真当当的交易。”

以对明朝贡来获得大量利益,这是基本上战国穿越众都会做的一件事情。这种事情要真的上纲上线的说是损害祖国利益这也的确是,毕竟朝贡的前提是建立在了咱大明天子太过于好面子而会多倍的赏赐朝贡物的前提下。说明了也就是占人便宜,所以明国的朝贡制度是十年一贡,就是告诉番邦们,占便宜什么的,十年来一次就够了,别太过分了。而这种一锤子买卖并不是景嗣所想要的,他想要得到的,是公正的贸易。

平常的对明贸易有利可图与否,这种事情几乎是不用问的。郑家海贼从区区一介海盗升级到了后来的国家级海军,和荷兰人干了一仗收复台湾和之后的满清分庭抗礼这种事情就好说明很多了。如果没有很大利润,哪来的军队维持金?而之所以这种贸易没有在官方展开,而是在海禁的前提下以走私作为方式进行,那也是有原因的。最重要的还是海盗。

对外贸易究竟能够赚多少,这种事情明国人怎么会不知道?作为传统的华夏王朝,一向以来对外贸易一直都是王朝的重要收入,唐汉的丝绸之路,宋的海上贸易都是获利颇丰的收入来源。既然有利润,那么任何聪明人都不会轻易的放弃,小瞧古人的智慧绝对会吃亏的。而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倭寇对于沿海地区的扰乱从某种程度上带来的骚乱要比贸易利润更加明国朝廷重视的话,那么海禁也没有任何理由存在下去了吧。

“其实我想啊……还是干脆一点,直接让阿芝莎她们来对倭寇下手会不会好一点,然后再直接用大笔贡金恳请明国朝廷开放对织田家的独家贸易……而且如果总是受人恩惠的话,是不是会有一点不好,我想大多数日本人,也会希望自己能有一个相称的地位进行公平的贸易吧。”岛国人啊,实在是一个神奇的民族,从圣德太子那一代就坚持自己和天朝是平等的,但是却做着属国一直在做的事情,这种口嫌体正直的傲娇,不好好治疗可不行啊。

“还真是……雄伟的计划啊。”

……

且不提这里发生的事情,还是说说界港那里吧,事实证明,主角总是走桃花运的话,那么最后的结果往往就会使修罗场,而配角男始终光棍什么的,是不符合实际也是不符合大宇宙意志的。织田家的老光棍已经够多了,类似于柴田胜家这个兄贵暂时就不说什么了,年轻一代里除了犬千代这个家伙多少继承了一点景嗣人生赢家传统之外,其他也都过着各自苦逼的日子。要么是像蜂须贺那样天天的朝着花街柳巷进发,增加一下织田家gdp总产值,要是就干脆的就是和右手为伍,过着有时撸枪管,没事撸枪管的日子。

而现在,菊次郎的夏天,哦不,是米五郎左的春天也即将到来,

米五郎大概真的是一个很受大家欢迎的家伙吧,不管是在哪里都一样。明明是以作为检察者的身份带着一千五百人在界港监视着三好家和界港十人众的家伙,实际上却和界港十人众意外的合得来,可能是因为商人之间的那种共同之处吧。作为米屋老板的儿子,丹羽长秀和千立休以及今井宗久都意外的重这个年轻人。甚至有着“如果米五郎左不做武士而是从商的话,那么现在就可以把他加入界町十人众的言论。”而至于他和他的春天不期而遇的那天,某种意义上也仅仅只是另外一个悲剧的开始。

作为实质上的军事长官,米五郎左掌握的一千五百人虽然要比界港的町自卫军少上一些,但是同样作为职业士兵战斗力要远远高出那些见钱眼开的武装商人。一直以来,他的生活都是重复着从自己的宅邸到纳屋或者说千宗易的茶屋的过程,反复的进行商讨,在那些渴望独立的商人和织田家严格掌控这个天下财富汇聚之所的意志之间游走。可能也正是因为他的淳朴所才能够担当这个职位,在那些商人们不经意之间的那些“供奉”和“小意思”面前能够严格坚持底线的,景嗣也做不到。而这次他所要商量的,恰恰就是关于上洛时候的一个小小细节。

预计在冬天上洛的织田家拥有着浓尾平原和伊势的产出,在军粮上已经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相对于三好家来说,一个战火纷飞的近畿究竟能提供多少粮食就成为了问题,四国所盛产的东西,似乎除了怪谈之外也只有和果子了。在切切实实的饭团问题面前,三好长庆此等豪杰也不得不老老实实的低下自己高昂的头颅,来向纳屋求情。而丹羽长秀所要做的事情,就是说服负责仓储的“纳”屋拒绝向三好家提供帮助,来给正面战场提供一点优势。

纳屋的总店,说实话并不是什么漂亮的地方,不是什么琳琅满目的店铺,也没有软绵绵的榻榻米和字画,相反,千宗易的茶屋虽然以简洁作为特色,但是却要比今井宗久的总店华丽太多了。按照这位大老板的话说,就是纳屋本来就是一个以仓储和仓库作为本业的商会,如果抛弃这份简朴而追求其他的奢华那么就是对于店铺创立思想的背叛。所以这样的地方,米五郎左也应景的穿了一件不是那么奢华的和服前来商谈,大概这样子会比较有诚意吧。

虽然是一个经营仓储的店铺,但是纳屋同样也是界港最大的商家,其原因就是任何在界港贸易的货物想要在界港做周转或者储藏,那么就不得不通过纳屋的渠道。按照那么说,不管是做什么生意的,只要是设计大宗货物的时候,就不得不牵扯到纳屋,而至于一些生意失败的人在纳屋所受到的待遇,可就不是那么好了。按照传统的做法,那些失败商人的货物将会被没收一部分作为仓库贮存费用,然后剩下的直接扔在街头——要么遭人哄抢,要么就是干脆烂掉。总之对于失败者,商人是不会有任何怜悯的。

而米五郎左眼前的女孩子并且那个成功的京都商人初音来说,大概就是一个不怎么成功的例子吧。她的货物是陶瓷器,装饰华丽但是和日本本土风格格格不入,应该是来自于吕宋一带的样子。而至于滞销这种事情,也是在所难免的,毕竟日本本身的陶瓷工艺也并非庸手。在家乡尾张,就有相当多的名瓷器。这样的投资失败,与其说是一时不小心,还不如说是真的够愚蠢吧。

着一地的碎片,女商人默然不语,只是低头慢慢捡起了那些容易割伤手掌的东西。而丹羽长秀,也在同一时间弯下了腰,慢慢的捡起了一块碎片。

“别碰我的货物!”商人带着怒气,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