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何故?”向元飞惊喜而疑惑地着龙飞,他知道龙飞平时虽然也经常与他们开玩笑,甚至还有点“不正经”,但也只是限于一些无关大雅的小事,这等大事却是从不说假话,他既然如此说,必定是有几分把握,才敢如此肯定。

向元飞话音刚落,左礼昌已点点头道:“龙兄弟所言极是,向兄弟不必担心,只流沙城在禁秋军队的进攻之下,虽忙不乱,此时还能有序地反击,可见城中必有重要人物主持战事。”

向放可是朱雀军的军团长,执掌流沙城之大权,如果向放真得被钟志暗算成功,换成是钟志执掌朱雀军,就算钟志再雄才大略,流沙城也不可避免地出现混乱,如果钟志能力不足,而其他人又不肯为他效力,那流沙城现在就是大乱了,可能还不等禁秋军到达早就各自逃走了,绝不会是象现在这样,在禁秋军的疯狂进攻之下,还能组织起有序的反击。

现在到流沙城在禁秋军队的进攻之下依然岿然不动,便可知流沙城内肯定并未出什么乱子,或者说就算有什么乱子,也被向放压了下来。

现在可能的情况便只能是钟志的阴谋并未得逞,或者是钟志暂时还未发动叛变,但如果设身处地的为钟志想想,如果自己是钟志,暗算向元飞失败之后,那就只能趁着向元飞未回到流沙城之时发动叛变,如果向元飞回到流沙,那就是想发动也迟了。

不管怎样,现在流沙城中便肯定是是向放掌握了大局,朱雀军才能上下一心共抗外敌。

“呵……”向元飞也是一个聪明人,并且也经在过不少战争,并且被向放刻意培养,刚才只是关心则乱,此时也明白了过来,惊喜道:“正是,正是,多谢龙兄弟及左兄弟的提醒。”

心事既放下,向元飞的脑子也变得清醒灵活起来,着那围城的禁秋军队,眼中冒出一阵光芒,向着左礼昌道:“只要流沙城还要家父的掌握之中,那令祖及令尊就应该也平安无事。”

“这我知道!”左礼昌道:“钟志的目的是朱雀军团长位置,只有木家及左希两方的目的才是小王子及我们一家,钟志他们就是去接应及保护小王子的,总不会是我们这些人全军覆灭了,而只有钟志及他的人平安无事吧,为了取信向团长,他们怎么也得带一两个人回去,再加上家祖及家父又没有发现钟志的阴谋,正好是带回去作证明的最佳人选,钟志是不舍得将家祖及家父杀掉的。”

向元飞及龙飞对望一眼,眼中神色都是一凛,这左家还真不简单,左怜花位及宰相,左抗美为左希大将军,这左礼昌虽年仅弱冠,见识却已如此不凡,只可惜失去了一臂,不然将来在战场上也是大有可为,起码将来肯定不逊于乃父左抗美。

相反,马珏虽为左希王子,但不论胆色武功,还是见识,都逊于左礼昌一筹,马珏目前除了性格善良温顺,武功尚可之外,还未发现有什么特点,作为一个于乱世中的王子,可并不合格。

“向兄,从什么地方,用什么办法可以进城内!”左礼昌着向元飞问道,这倒不是他要急着进入城内,而是他为马珏安全才问的,马珏毕竟没有真正亲身上过战场,现在处于城外,可谓是处于禁秋军队的范围之中,很可能还有左希及木家的人在虎视眈眈,只有进入流沙城内才是真正的安全。

“如果只是单单要进城,也并不是没办法的。”向元飞着小山下那连绵的军营,规模虽然不小,但向元飞此时却已经恢复了平静,自战争中磨砺出来的人,又怎么会惧怕战争,向元飞伸手指着相隔不远,处于禁秋军营的另一个方向的另一座小山道:“如果我们绕道行走,稍微的绕开一点,从那坐小山的方向就应该可以进入城内。”

“先不急着进城。”左礼昌刚想说话,马珏却已抢先说道:“要进城,也要从门口进去!”

“可是……”左礼昌急忙转头去马珏,惊疑起来。

“不用说了!”马珏以少有的坚决语气打断了左礼昌的话。他就只是因为性格懦弱,不能为父亲分担事情,不想理事,才被马志远造反成功,他自己成了急惶惶的逃犯,如果他性格坚强一些,为自己父亲分担多一点,或积累的威信更重一些,马志远的叛变也不可能会成功。

并且这一路下来,他身边的卫队人员都损失殆尽,只余下了左礼昌兄妹三人,也给马珏造成了不少的冲击,此时再不懂事,性格再懦弱的人,也被这仇恨逼出了三分火气,此时坚持要从城门口进城,就是要证明自己勇气。

“好……”向元飞拍拍手掌道:“那我就陪着马兄从城门口进去!”虽此西门还在禁秋军队的围困之中,要从城门口进去,那就是要杀透禁秋军队的重重包围了,马珏为了证明自己,可是将自己置于死地了,而向元飞这个朱雀军的少团长有如此举动,虽然是为了响应马珏之言,却也是因为自己是流沙城的主人,到禁秋兵马围城,自然也是要杀他一个三进三出的。

“我兄妹三人就陪小王子杀过去,杀他个三进三出!”左礼昌独臂一挥,也大声喝道。

“也算我一个!”龙飞笑笑道:“马兄及几位如此豪情,让人热血沸腾。”

“算我一个!”

“算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