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冲过去!”

钟志着前面出口密密麻麻的人群,心中虽然震惊得无以复加,却马上大声喝起来,他首先策马扬枪,向着峡谷出口冲了过去,在他后面,左抗美等人也几乎是毫不考虑跟着冲出。

冲过去是生,留下来或者往后退,都是毫无生路,所有朱雀军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在钟志及左抗美等人当先冲出之后,那些一般的士卒也是毫不犹豫地跟在后面冲去。

钟志首先冲到,可是他只不过刚到谷口,联军方面的三执事早已在等着他。一个要冲出去,一个要拉住对方,两人见面,二话不说,兵器就将击在一起,一人长枪,一人长戟,仿佛两条长龙,交缠在一起。

其实不止是钟志,朱雀军冲过去的每一个将领,在联军那边都有一个人在等着招呼他们。

可惜的是,这个峡谷口实在太小,就如一个肚大嘴小的葫芦一般,那出口三骑并排都容不下,两骑才可行动自如,在一个如此小的出口,这么多人马又就如施展得开,结果冲到近前的朱雀军只能可悲地发现,此时的钟志对上三执事,左抗美父子对上木黄原之的后,竟将整个出口都挡住了,要冲出谷口,除非是将这交手的五人全部逼开,可是,他们一对化灵层次的武者,另外三个是一个大成天加上一上混沌天对上一个自在天。

谁能上去将他们逼开,那不是找死?

就算想围攻,这峡谷地方本来就不大,出口就更小,五人五马在那里来回折腾,已将整个出口堵得满满的,水沷不进,针插难入,那里还有人能插手进去。

不要说一般的士卒,甚至连宫一郎及马珏等混沌天境界的武者,也只能着焦急,而无法向前。

这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难开!

不过,宫一郎的脑筋转得倒是挺快,一到不能插手进入那五人的交手之中,便马上策马向着一侧的小山冲去,其实只要从小山上绕过出口那正在交战的五人,也一样可冲到出口之外。

其实不止是宫一郎,其他的朱雀军在那交战五人挡住了出口之后,便纷纷策马向着两侧的山坡冲去,因为他们都明白,冲过去是九生一死,冲不过去便是九死一生,因此是个个都拼命的向前冲,逃命之下,就算是悬崖绝壁也要爬上去,何况是这种如土埻一样的小山峰。

可是,不管是左侧的山峰,还是右侧的山峰,朱雀军刚刚走到半山腰之时,突然又是一阵箭雨袭来,措手不及之下,冲在前面的几骑又被射倒在地上。

朱雀军都是大吃一惊,想不到除了出口有人之外,在这两座山头之上他们竟然还埋伏有人,竟真要来一个瓮中抓憋。

可是,生死就在此一举,就算是真正的万夫难开又如何,此时也要撞上一撞。在下面是因阵势摆不开,但这山坡却是矮而宽阔,就算是十几骑摆开也可并行。

两人山坡虽宽,却也不足于摆开几百人的阵形,此时的朱雀军还是有一部份留在峡谷之中,挤不上来。前面几骑被劲箭射倒之后,后面跟上来的朱雀军马上就将挂在马旁的圆盾拿下来挡在马前,但脚步却是丝毫不受影响,还是一如既往地向着山坡上冲去。

山坡虽宽,但并不长,战马放开脚程一冲,也只是在眨眼之间便到了山顶,本来持着弓箭阻挡的联军此时也只得无奈地放下了弓箭,抽出了兵器,拍马向着朱雀军迎去。

一方主攻,一方只是防守,一方从下向上攻,一方却是居高临下往下冲,这强弱之势立马就分出来了。朱雀军这方既无人和,也无地利,天时更不对,形势比人强,朱雀军虽然想逃命,确实也下了死力,却还是只冲到半山腰便被联军堵住了,不管怎么努力,竟是半步也难进。

两方势力,一在山下,一在山上,一在谷内,一在谷口,就这么缠在了一起,你进一步,我退一步,我进几步,你又退几步。

可是,如果一直是这样的纠缠着也没什么,这就要是那一方的耐力好一点而已,问题是朱雀一方不管怎么来说都是处于劣势,长途跋涉刚到,体力还未恢复,又是从下往上冲,并且到前路被敌人堵死之后不管是斗志及意志,都有一定程度的低落,在这几种原因之下,那纠缠的形势在一刻钟之后便出现了变化。

朱雀军虽然拼命也想冲出去,此时却是节节败退,被联军逼得逐步向着峡谷内退去。

着山下热火朝天的战争,山上的几人坐不住了。

“我们快点下去吧!”铜头焦急起来:“样子他们顶不住了!”

“不行!”古世传阻止道:“不是还有十几个藏在那处山顶吗,在他们未出动之前,我们绝不可妄动!”

救人虽然重要,但也必须有把握,如果明知救人不成,还要将自己也陷进去,那就是傻子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