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请!”龙飞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一幅图,这是一幅简陋的地图,这是以前铁老画给龙飞过的地图简单版,铁老以前可是被称为军神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行军打仗,这地图当然是必备物品,铁老的地图可是整个大陆的地图,不但比别人的全面,而且详细,要知这可是铁家几代人亲手绘制并流传下来的,焉能不详细。

以龙飞的记性,过一遍,便可记得七七八八,何况这幅地图,却是被铁老逼着每天都,每天都要研究,什么地形,摆什么阵式,应该用什么计谋,如何设伏,如何迎敌等等,几乎恨不得将地图都印到脑子里,如此下来,又岂会不记得十足十,龙飞虽然只是简单地用树枝在地上画一个图形,却也大体画出了广武郡内的地形。

“现在朱雀军的人,大概是走到这个位置。”龙飞指点着地图中的一个位置道:“我们来猜猜,朱雀军接下来会往那一个方向走。”

“往这里!”龙飞话音刚落,铜头便伸手指着一个点,这里正是位于尼尔联邦修良郡的最东边的龙山。

从广武郡往东,首先是茍良郡,接着才是修良郡,龙山山脉便位于修良的最东边,如一道天堑一般,将修良的南境拱卫起来。

此山脉既是尼尔联邦的边界线也是尼尔联邦的最佳防线,山中向着尼尔联邦这个方向除了有数的几条道路之外,再无其他通道。

越过龙山之后,就是大陆上最大的国家-----大食国。

如果朱雀军有接应的队伍,最好的藏兵位置,便是在这座龙山之中。

从铜头这一手,也可到了他的天赋,一眼便出了最适合的位置,只凭这一点,但可知道他其实并不笨,只是平常懒得动脑筋而已。

君枫及古世传互视了一眼,心中暗惊,此时他们也了出来,这处确实是最好的藏兵之处。

“不对!”摇摇头,龙飞手中的树枝在地图划着,然后指着这简陋地图的一点道:“最好的接应之处,就在这里!”

“这里?”

其他四人同时将眼光放到龙飞手中树枝所指的地方,这里是广武郡最北边,也即是必顿河边上的一个小镇。

整个大陆,以黑山为界,分为东西两个大陆,西大陆情况暂时不知,东大陆之上高山不少,但大的河流,却只要有三条,这三条河流都是发源于黑山,顺流向东直下,直达大河,其一黑水河,其一安济河,其一必顿河。

黑水河小深而急,安济河平浅而缓,必顿河论起深度,在黑水及安济之间,水流的缓急程度也在两者之间,但宽度却是三河之首,甚至是安济及黑水宽度之总和。

必顿河从黑山直下,横穿东大陆而过,纵贯东西,注入大陆东边的大海,就象一条大龙,龙头翘起于黑山,龙尾却犹在大海之中,欲腾之势呼然而出。

龙飞所指的这个地点并没什么名气,之所以龙飞会指这里,只是因为这里离现在朱雀军位置的直线距离是最近的,直直的行走下去,最多几天时间便可到达。

“你们可能都忘记了,流沙城可是一座近海的城池,并且商贸发达,来往船只多如牛毛,朱雀军能在流沙城一驻就是几十年,西拒陆地上的入侵者,东拒大海上的海盗及其它窥窃的势力,没有强大的力量是不行的,而他们除了陆上的军力强大之外,为了抵抗海上的入侵者,水军肯定也不会弱小。”

“我明白了!”铜头叫了起来:“如果他们偷偷用船通过必顿河将军队运来这里,在接到钟志他们之后,再放船直下,必顿河河宽水急,一日千里,谁还拦得住了,谁还跟得上,如此直出大海,再从大海上回到流沙城,正是最好的选择!”

铜头还未说完,其余几人眼睛已亮了起来,着龙飞,眼中除了佩服,还有惊讶!

“就算被别人到,此时也来不及调兵遣将去追赶了,如果船中再有几千兵马的话,还怕他什么追兵。”君枫也高兴而服气地说道。

“其实就算是被人发现,肯定也没船能追得上朱雀军的船了,要知道朱雀军可是战据了流沙城这个近海城池几十年,如果他们船先行还被其它人的船追上,那说什么我也不相信。”古世传也道。

“就算追上了他们也不怕,朱雀军的水军在几十年时间里能将从海上来犯的敌人牢牢拒之于门外,自然是也不怕内陆这些人的。”铁兰也高兴道,她只要是为龙飞高兴。

“还有,坐船可以最好的保存体力,如果是在陆上,就要疲于奔命,不被人杀死,累也累死了。”龙飞微笑着点点头,然后接着道:“现在,我们就往这边赶去,卧虎帮及木家,还有左希的追兵肯定料不到朱雀军会突然往这个方向而去,等到他们发现之后,就会拼命追赶,这时他们为了将朱雀军留下来,将会再也不顾及自己的行踪是否暴露了。”

“所以,他们最有可以发生战争的地方,就是这,按他们现在的脚程,朱雀军转入这条路之后,第三天傍晚之时将会经过这个地方!”龙飞指着一个地方道:“这里正好有一座小山,山路狭窄,朱雀军的行军速度自然会慢下来,这里就是最好好的伏击之所。”龙飞手中树枝点着这个地方,深深的按了下去,将树枝插在地上,就好象在这条小路上插下了一队伏兵一样。

“好,我们就赶到这个地方等他们!”君枫霍地站了起来,着远远的群山,绿树,仿佛到了那个远处的那条山道之中,此时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战争。

其它各人也站了起来,一时都意气飞扬,就连铁兰也被这股气氛感染,神情也变得兴奋起来,双眼精光闪闪。

龙飞着朱雀军消失的方向,喃喃道:“现在你们应该在逃命吧?到了后天就应该不用了!”

***

朱雀军的人现在确实在逃命,人人都在拼命地逃跑,虽然没有出现人人争先而导至队形混乱的现象,但队中的那三辆马车却也全部被丢掉了,所有的人,包括那个叫作左怜花的老者,此时也转移到了马背之上,古时文人多作游学之举,因此他们骑马虽然不精,却也是会的。

只是可怜左怜花已是花甲年纪,身子骨本来都快要散架了,这两天在马背上颠簸下来,仿佛真的散了架一样,整个人软绵绵的,几乎要趴在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