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头与直成功脸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张横与李直站在两人身后,也是神色愤怒,眼光通红,自从听到符良性一家的死讯之后,四人便一直是这种表情。

在符良性家中住了那么一段时间,说一点感情也没有,那也是骗人的!

苟志通静静地坐在四人对面,而贾鹤在为蒙挺把脉,蒙挺虽然还是躺在床上,但已可睁开眼睛,与人谈话。

“几位再等等吧,现在风声最紧之时,修星山不遗余力都要找到几位,诸位又何必还要往虎口中钻,再说几位也知道鱼人族大敌骨刺族近期就要侵犯,此时应该尽早脱身奔赴前线才是,无谓再在此与修星山纠缠不休,相对于骨刺族来说,修星山的叛乱只不过癣疥之疾,而骨刺族才是将入膏盲的大病啊!”苟志通劝阻道,眼角余光还看向了贾鹤与蒙挺,显是希望你们也出声劝解,以他们两人的份量,说不定这两个人就会给点面子。

原来铜头自从符良性家中回来之后,义愤填膺,气激心胸,便决定为符良性一家报仇雪恨,只是将此事向苟志通说出之后,却遭到苟志通的阻拦,因为现在正是修星山极力要将他们找出来之时,只要能够躲藏得越深越好,怎么还要闹事,这仿佛就是怕修星山找不到,要将自己往修星山面前凑一样。

“前辈不用担心,我们自有主张,知道轻重。保证不会连累大家就是。”铜头只要认定了的事情,却是要走到底的,除非是龙飞的劝解,否则是没人劝得动的。

苟志通看着铜头心志坚定,知道再劝也是白搭,不禁只好暗暗叹了一口气道:“铜头兄弟乱说什么,我苟志通是这样的人吗,贾家也不能看着铜兄弟受难而不管啊!再说,贾家世代与木家为仇,只要是能令木三与修星山不愉快事情,就别想漏了我。”

铜头感激道:“小子胡言乱语,前辈莫怪。”

苟志通笑笑道:“铜兄弟志气可嘉,我怎么会怪,只是铜兄弟准备如何报仇呢?”

铜头斩钉截铁道:“以牙还牙!”

苟志通沉吟道:“此办法虽好,可以起到震慑作用,可有具体目标?”

铜头惭愧道:“暂时还没有。”

“我有一个!”躺在床上,接受贾鹤治疗的蒙挺突然道:“修星山新任的九洲城守-----修南云。”

“修南云?”铜头疑惑道:“这个是什么人?没听说过。”

蒙挺惭愧道:“我这是为龙小兄弟报仇!”

这次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贾鹤也好奇道:“龙飞与这个人难道有什么仇恨吗?”

蒙挺将船上的经过细细说了一遍,惭愧道:“因为这个是修星山派来的,再加上龙飞当时是囚犯的身份,我更不能因为一个囚犯而与修星山交恶,因此也就没有惩罚他。”

苟志通也奇道:“此人与龙兄弟有什么仇恨,竟要置他于死地?”

蒙挺沉思道:“我现在想来,此人当时竟是包藏着莫大的祸心。”

“祸心!”铜头奇怪而气愤道:“什么祸心,竟与身无内力的龙飞有关?”

“什么?”贾鹤惊道:“龙飞身无内力,不是连木家外堂二管事都伤在他手下吗?”

这次又到了铜头将经过仔细的向这几人说出来,听到龙飞异想天开的办法及诡异的遭遇,就算是以贾鹤的高修为,也是佩服,谁会想到会利用天地大自然的力量来伤敌,虽然最后功亏一篑,导至两败俱伤,由此也可见龙飞思想如天马行空,完全无迹可寻。

贾鹤啧啧称赞道:“龙飞真非常人,不可以常理度之!”

有人赞扬龙飞,铜头感同身受,心中得意之极,不过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反而问蒙挺道:“蒙长老还未说出修南云包藏着什么祸心与龙飞有关?”

蒙挺道:“他可能是想将龙飞推下大海之后,将与龙飞有关连的人仇恨转到我身上,让我疲于应付,修星山就可以专心造反,而不用分神来应付我。”

苟志通不愧于头脑灵活之人,已明白其中关键,点头接着道:“此人确实是心思慎密,只从蒙长老慎而重之地将龙飞俘虏回船上,便马上猜到龙飞身份肯定是非同小可,因此才想出这招嫁祸于人。”

只是当时恐怕谁都想不到,就连蒙挺都认为身无武功的龙飞肯会葬身大海之时,龙飞却安然无恙地在大海之中沉浮了几天时间,并最后骑鱼赶上了船。

想到龙飞骑鱼遨游大海的丰姿,这几人都暗暗羡慕,龙飞行事,每多出人意料之外。

只是他们也想不明白,当时龙飞是如何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中活下来的,想来其中必定又有一番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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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洲城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