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马怒不可遏,分得很开的双眼几乎竖立起来,他就知道欢奴不可信任,但没想到对方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使出偷梁换柱的把戏。

离曼也很生气,不过他想得更多一些,“使诈的不一定是龙王,更可能是金鹏堡,整个过程咱们都有人监视,按理说龙王没机会换走独步王的孙女。”

野马做出一连串激烈的手势,离曼只能懂大概,“你觉得肯定是龙王搞鬼?这需要证据,别忘了,咱俩的任务是配合龙王,这次暗杀只是开端,还有更大的事情等着他去做,我建议还是装糊涂比较好。”

离曼的父亲者速是日逐王最信任的将军,他的建议跟命令差不多,野马只能强忍怒火。

两人已经回到龙军营地,正在帐篷里等龙王出现,虽然决定装糊涂,但也不能糊涂到家,有几个问题离曼必须提出来。

一刻钟之后,荷女独自出现。

“龙王呢?”离曼不像平时那么和气,他是将军之子,对欺骗与出卖更加无法忍受,劝过野马之后,自己的怒意反而升起来,尤其龙王避而不见,更让他倍感恼羞。

“他不在。”荷女的回答跟废话没有区别。

这个女人就像是龙王的另一个分身,离曼只好把问题抛给她,“那个女人是假冒的。”

“是吗?”荷女还是不紧不慢,好像这个消息完全在她意料之中。

“龙王事先不知道吗?”

“他怎么可能知道?金鹏堡把咱们都给骗了。”

“你的手下呢?她擅长易容,跟假冒者同车,也没出破绽?”

“易容跟眼力是两回事,何况她根本不认识独步王的孙女。”

离曼不相信荷女的话,连野马都能发现问题,晓月堂弟子怎么会一无所觉?“你最好把龙王叫出来。”

“他不在。”荷女微微扬起头,给出同样的回答。

野马走上来,用手语打出简单的一句话,“你的人半路调包。”

荷女沉默了一会,“调包容易,找一个甘愿送死的女人可不容易,这里又不是我晓月堂和龙王的地盘。”

正是这件事让离曼后悔不已,野马杀人太快了,因为某种原因,那个女人显然以为自己没有生命威胁,最后一刻才明白过来,如果逼问下去,肯定能发现真相。

“或许真正的上官少敏根本就没来北庭。”荷女总算多做了一点解释,“金鹏堡用假小姐糊弄老汗王,杀死她,也算是破坏了独步王的阴谋。”

“或许?”离曼烦躁地来回踱步,“此事关系王爷的大计,可不能用‘或许’来搪塞。”

“敌人不是傻蛋,偶尔上当受骗在所难免,想办法查清真相就是了,上官少敏不管是嫁给夸日王还是老汗王,早晚得露面,隐形人可当不了王妃。”

“到时候龙王还有办法杀死她?”

“这不就是日逐王与龙王结盟的原因吗?”

离曼半信半疑,他原来还想见识一下龙王的高招,结果学到的第一课就是一切都不可信。

野马失去了杀手的冷静,愤怒地打出一连串手势,连离曼也能懂其中的意思。

“龙王现在肯定正和独步王的孙女待在一起。”

野马猜错了,次日一早,他和离曼都将听说昨晚的传奇故事:龙王带着少年剑客,在整个龙庭一举成名。

初南屏领悟了独修无情剑法的秘诀,接下来,他需要通过大量的实践来掌握这套秘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