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east1式步枪源自英国李恩菲尔德步枪,同时又结合了日本三八式步枪的防尘优点,简化了部分零件,长度略长于李恩菲尔德步枪但短于三八式步枪。其精射程与杀伤力略逊于俄式纳辛莫干步枪,但结实耐用射速更快,且后坐力小。在奥楚耶夫拉枪栓子弹上膛那一刹那,中国人已经完成射击准备找到他的位置。

一些子弹向这个方向袭来,击中了他身旁的泥土。奥楚耶夫刚刚抬头,一发子弹从他的头上掠过。他只感觉几声枪响头上忽然很凉,用手一抹自己的脑袋,惊魂未定地心说还好脑袋还在。忽然又感到头上一阵疼痛,再看看手上满是鲜血,他吓得尖叫起来。

这发子弹万幸地掠过了他的头顶把他的军帽打掉在地,从头皮上划出一条血痕,从血痕中向外渗着鲜血,顺着他的额头就流到了脸上甚至黏住了眼睛。他觉得自己要死了,心里充满了惊恐,“我,我受伤了,我受伤了!”见到献血之后年轻的奥楚耶夫失声地叫道,但是没有人理会他,“该死的!该死的中国人!该死的战争!”他无助地坐在战壕里哭了,这个少年握紧了拳头,苦喊道:“谁还活着?谁他**还活着?”

“瓦连京,你能不能安静点儿。”有人在一层叫喊骂道。

奥楚耶夫听到有人应答心中涌起一阵惊喜,有人活着,还有别人活着,还有别人在,这就好,这就好,他小心翼翼地问:“是谁?是谁在?”

“彼得尤里,列兵彼得尤里!”那人叫喊道。

“是你啊彼得尤里,原来你还活着!”奥楚耶夫压着声音说。

彼得尤里不屑道:“少废话了,他们要上来了,他们……啊——”一声枪响后彼得尤里沙哑的声音消失了,随后是一连串的子弹和爆炸声,他坐在的位置被几个手榴弹砸个正着。几块碎肉掉在奥楚耶夫脚上,他看到这是一直断手和一截肠子。

奥楚耶夫吓坏了甚至连尖叫声都发布出来,他哽咽得瑟瑟发抖,胃里搅动起来,忽然有什么东西从食道向上翻出。他扔掉了枪趴在地上哇哇地吐了,不敢看彼得尤里的方向,只好闭着眼睛跪在地上向上帝做着讣告。

他心中念着错我错了,我不该加入这场战争,这场战争和我无关,我只是想吃饱饭而已。直到有个听不懂话语的声音响起,接着他被踹翻了一个跟跟头,这才睁开眼睛。他努力地抬起头,脖子被人用脚踩着,眼睛迷上了尘土痛了起来。通过微弱的光,他见到穿黑色军装的黄种人凶狠地看着他,明晃晃的刺刀指向自己的脑袋。

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奥楚耶夫吓得忽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老毛子哭了?周围的中**人轻蔑地大笑起来,这个战俘有点意思。

“什么名字?”一个会说俄语的中国人问一把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拎起来问。

“奥楚耶夫……”他刚要继续说自己的全名,被中国人一个嘴巴打住嘴了,他把手高举过头顶,不敢说话瑟瑟发抖,吓得尿了裤子。

“排长,要活的的吗?”

排长龙二狗考虑了一下,道:“吓这逼*,留着吧。”走过来皱着眉说道:“尿裤子了?俄国人也不都是疯子嘛,还有这熊色(晒)犊子,捆起来压回去。”

苏俄步兵第49师第一道防线仅仅抵挡了四十分钟即宣告失陷了,49师师长卡里尼科夫率军接连后撤三道防线,紧张地问手下说:“我们的第1集团军撤到哪里了?”

“现在撤到斯科耶。”参谋报告道。

“怎么回事儿?怎么才撤退到那里?”卡里尼科夫勃然大怒,“他们比一头猪跑的还慢,而且是一头怀孕的母猪!”

“是大炮,搬运大炮太麻烦了。而且师长阁下您要知道,很多大炮使用都在十年以上了,我们必须人力拉着这些沉重的大炮。”参谋说道。

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难道大炮比生命更重要吗?卡里尼科夫摇着头气道:“看在上帝的面子上让他们行动快一点儿吧,现在是在逃命不是在郊游。”他无奈地坐在凳子上,问道:“还有什么坏消息没有?”

“坏消息就是敌人已经完成了合围。”

卡里尼科夫道:“这不算坏消息,这是正常消息,我们就要死了。如果我的伏特加中没有酒了,这才是坏消息。”

“报告!”一个参谋喊道。

“进来,还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吗?”

“我们的第二条战线被敌人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