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海蛇本就是种群居动物，作为海蛇的重要聚居地，海蛇湾更像一个群居海蛇的群居地。

因为各种海蛇虽然平时都是群居在海洋中的不同地方，但不仅每年那些海蛇群都会回海蛇湾一次，海蛇湾中更是常年聚集着五成以上的海蛇群。

而就在艾郢等人来到海蛇湾外围时，海蛇湾最深处的一个巨大洞穴中不仅卷绕、缠绕着无数团状海蛇群，在那些海蛇群的正中央更有一个巨大祭坛在腾腾向上释放着浓郁的寒气。

只是这寒气并未有冻结海水的感觉，却仿佛一些海底淤泥腾起来时的样子给人以一种实质感。

而不仅大多数海蛇群仅仅只是团团聚集在巨大祭坛周围，由外面不断挤进来的海蛇群更是一个个从那些卷在海底的巨大海蛇群上方投入了祭坛当中，投入了祭坛上腾起的寒气中。

只是没有只是。

当那些海蛇群接触到祭坛上的寒气时，几乎无一例外都被冻结、被粉碎，最后不是化为了寒气的一部分，就是化为了祭坛的一部分。

虽然面对这种状况，那些围绕在祭坛旁边的巨大海蛇群不仅在用庞大体积阻挡着外界想要进入的海蛇群看到这一幕，甚至于还在不断用一种只有海蛇才能听到的水底嘶叫在吸引更多的海蛇群进入洞窟、进入祭坛。

然后在越来越多的海蛇群投入祭坛当中后，祭坛中终于蒙蒙胧胧凝结出一个虚虚的蛇影，仿佛就是由前面无数投入祭坛的海蛇乃至海蛇群的精魄所组成的东西。

看到这一幕，围绕在祭坛最里层的海蛇群就在无数嘶声中传来了某些窃议道：“成了，居然真成了，没想到我们从龙兽那边得来的祭坛居然是真的。这祭坛真的可以产生我们海蛇的神明。”

“……但这损失也太大了吧！”

无数海蛇身体缠绕在一起形成巨大的壁障，能说话的也就只有几只能从这海蛇群中探出巨大脑袋的巨型海蛇而已。

因为别看那些从外面冲进来的小型海蛇群甚至需要成百上千条海蛇才能组成一个海蛇群，对于生活在海蛇湾内的巨大海蛇来说，它们也只需少数海蛇就能形成体积更大的海蛇群。

可对于某只海蛇说到的损失问题，立即就有海蛇说道：“这有什么大不大的，不说只要真能诞生神明。这种牺牲都是值得的，何况这是不是一种牺牲都是一回事，毕竟它们都成为了神明的一份子。”

“没错，没错！”

听到这话，不少围聚在祭坛最里层的巨大海蛇头颅都在不断点头。

因为那些等级低的海蛇或许看不出什么征兆，但对于等级高的海蛇来说，却可明显感觉到那海蛇虚影乃至祭坛中释放出来的有形寒气似乎全都是由前面那些被祭坛分解的海蛇所组成的样子。

而且这不是什么精神聚集、思想聚集，而是构成海蛇虚影乃至祭坛寒气的一个个微粒都代表一条条被分解乃至缩小的海蛇，然后共同聚集成海蛇虚影和祭坛寒气。就好像现在这些巨大海蛇也会将巨大身体卷绕成一个个海蛇群一样。

毕竟海蛇天性就喜欢群居生活，这样聚集在一起也属于它们天性中的一份子。

只是又有海蛇说道：“说是这样说，但这样有形无质是不是真能最终凝结成神明啊！如果这是龙兽一族骗我们怎么办？不然龙兽一族又怎么不用这种祭坛来产生它们自己的神明。”

“龙兽？切，别闹了，龙兽有我们海蛇这么庞大的族群吗？即使我们在这里牺牲掉九成海蛇，不到十年，……不，不到三年。五年就可恢复如初了。”

“没错，没错……”

闹闹嚷嚷中。没有一个海蛇真正反对继续下去。因为海蛇虽然也都是一个族群、一个族群的各自生活，但与其他海洋中的怪物不同，海蛇却有一个共同的海蛇湾。

在海蛇湾中，不管种类、不管族群、不管喜好，甚至不管卵生还是胎生，所以海族都是共为一族。

所以为了神明。为了海蛇的共同神明，没有一个海蛇能说出放弃二字。最多就是有些不明白，有些怀疑而已。

只是说以海蛇的族群数量而言，这样的怀疑太过微不足道了，何况还是刚刚开始汇聚神明。要说放弃什么的还太早。

但海蛇怎样看待自己的神明是一回事，玩家如何看待神明却也有自己的视角。

因为除了艾郢，对于任何一个玩家来说，神明都应该是个值得敬畏的对象，即使那只是游戏中的神明也一样。

毕竟不说玩家等级低时必须敬畏神明，即使玩家等级高了，乃至成长到神明一样的高度，最后甚至也成为神明，他们又能对其他神明喊打喊杀吗？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因为这就好像现实中一些人在弱小时总会喊着什么要推翻暴政一样，等到丫自己也成为暴政的一份子后，丫就绝对不会再说什么暴政的不是，而只会拼命维护这种属于自己的暴政了。

因为丫知道，他们维护的并不是暴政，而是自己手中的权力。

如果自己失去了这种权力，同样也会被暴政本身所压跨。

至于说什么等到成为人上人，乃至人上人的人上人再去改变这一切？